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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节说鬼之中元】
转载自禁忌书屋
…………
文案
无论是做事还是对人,古万松总可以尽在掌握中,笑到最后、得偿所愿。直
到遇见杨槐,他不由自主被她吸引。第一次,他知道失控的感觉。
杨槐只想安安稳稳过她的小日子,但古万松还是找上门,她也没办法。
鬼节说鬼这个系列写完清明就没动静了,本来想写个现代聊斋风格的色文,
结果发现没那本事。可既然开了坑,总是要完结,只能硬着头皮码完。三大鬼节
还有个寒衣,希望到时候能有点儿突破。另外,此文双视角,换句话说,万一读
者发现文里的『我』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只是因为你阅读的时候跳着看,章节转
换视角。
一.古万松
咯嗒!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回响,我响亮地吹了声口哨,长松一口气。刚才把珍珍那
婊子操得死去活来时,她果然没有谎报保险箱密码。我将保险箱的门打开,看见
里面一叠又一叠的现金。肌肉在脸上扭曲,最终变成一道裂谷般的狞笑。这次抢
劫也太容易了。
引诱珍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她是瘾君子,混账男友徐强山是毒贩。当毒瘾
发作时,徐强山给她喂什么狗屎珍珍都会张嘴接着。她不仅发现被骗,而且刚好
撞见徐强山忙着和别的婊子打炮。生徐强山的气是轻描淡写的说法,火冒三丈、
大发雷霆更准确些。我最喜欢这样的女人,不用脑子还能破坏力惊人。一门心思
报复不忠的男友,她会和任何一个带鸡巴的男人上床,并且不假思索说出保险箱
密码,而我正好在那里。
我拿出一叠百元钞票在手上掂了掂重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一叠应该是
一万,而这次的收获应该超过四百万,甚至可能有五百万。
我把钱放进皮箱中,瞥了眼大门口。做完这趟生意我就可以退休,当了十多
年的骗子,虽然带给我美丽奢侈的生活,但在我眼里已经失去光芒。这笔钱意味
着我可以搬到另外一个城市、另外一个国家,追求我的其他兴趣……或者说性趣。
我的性趣和其他人有点不同,杀人让我性奋,强奸也让我性奋。如果珍珍那个婊
子不是那么配和急切,我会先强奸她再拿走密码。没能强奸,是这票生意唯一美
中不足的地方。
刚合上手提箱,房间门忽然被撞开。
「你个混蛋!」徐强山咆哮着冲进办公室,一只手握着把黑色的格洛克手枪,
另一只手攥着珍珍的头发。
愤怒使徐强山麻子脸更加丑陋不堪。很明显,婊子只是喜欢他的钱和毒品,
因为他的脸真得非常恶心难看。
珍珍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精致诱人的面庞,这会儿却只有暗淡无光的眼神,
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乌黑发亮的头发散乱无序,脸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歪
曲的鼻子表明骨头肯定断了,而裙子像块破布条似的搭在身上。雪白的肌肤大片
暴露在外,原本饱满丰润的嘴唇也变得憔悴萎缩。我的目光悬停在珍珍的胸部,
红色的葡萄已经若隐若现。样子别提有狼狈不堪,然而笑容还是从我的嘴角滑过。
徐强山把劈腿的女友揍了个够呛,但在我眼里,她依然美丽,也更加诱人。
人人都会欣赏美,然而最振奋人心的却是摧毁美,只有在那一刻,美丽才能绽放
出登峰造极的精彩。热量从我身上流过,鸡巴性奋勃起,硬得就要变成一块儿铁
砧,我又想要这个婊子了。考虑到这会儿正有一把枪指着我,我竟然还能性欲旺
盛,真让人惊讶。
我放肆地一声长笑,靠在保险柜上,「是啊,我是他妈的混蛋,但在我看来,
你也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生意。」
「操,他妈的你什么意思?」徐强山吼道,目光呆滞地扫过空荡荡的保险箱。
很明显徐强山做毒品生意的同时还给自己留了一份,这样的人怎么能活到现
在,太便宜我了。我嗤笑道:「你显然没有好好照顾你的生意,我是说,真没想
到我竟然能大摇大摆走进你的办公室。」
我不动声色把手伸到身后,握住卡在腰上的左轮手枪,继续道:「而且你操
妞的功夫差劲极了,你的女友不得不找我求操。我把鸡巴塞进湿淋淋的小逼时,
她性奋地扯破喉咙。她告诉我,没有人能像我那样把她操到高潮,尤其是你。」
徐强山脸色苍白,怒道:「你他妈找死。」
一声噗的闷响在房间响起,我着迷地看着子弹穿过徐强山的胸膛,淋漓的鲜
血从窟窿里喷涌出来。我从来不会失手,确信那个血窟窿后面是一颗已经被撕碎
的心脏。徐强山松开珍珍的头发,瘫倒在地上,脸上仍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鲜血涌出,溅到小婊子的脸上,她不顾一切地大声尖叫,再在我严厉的目光
中嘎然而止。我跨过倒在地板上的尸体,拿着枪保持随时射击的姿势,空着的那
只手不忘调节一下裆部。不过是扶着鸡巴重新摆个位置,手上就好像有电流流过
身体。杀人很过瘾,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性奋。
我小心翼翼走出房间,观察走廊,空无一人。显然,徐强山认为他可以不需
要任何帮助就能结果我。愚蠢的人啊,干掉他世界根本不会有任何损失。我关上
房门并且反锁,轻松地靠到门上,解开腰间的皮带,打开牛仔裤掏出鸡巴。昂首
挺立的肉棒已经憋了很久,猛一下子弹跳而出,我一把握住,开始上下撸动。
珍珍躲在房间角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支吾半句。恐惧完全控制了她,以
至于半步都不敢动一下。当她抬起头看我时,我笑得像鲨鱼闻到鲜血。我撸着鸡
巴,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得意地问道:「你喜欢吗?」
珍珍惊愕地看着我的动作,眼神越来越恐惧。
很好……非常好……我喜欢女人怕我的样子。
「你……还不……快走?」珍珍结结巴巴好心好意提醒,显然发现我比她的
男友要危险千倍万倍。
我离开门,一步步靠近她。珍珍不由自主拖着身子向旁边移动。我的嘴角扯
了扯,随后一脚勾起,重重踹在珍珍平滑的小腹上。这一脚丝毫没有半分怜香惜
玉的意思,她无法控制地从口中喷出酸水,丰满的身体像只虾米似的弯曲。
我又往她的肩头补了一脚,珍珍再也坚持不住。双腿瘫软跪了下去,额头触
地身体侧摔,痛苦的呻吟。我用靴子尖将还在抽搐的她翻过正面,再重重踏在高
耸丰满的奶子上,从衣衫中露出半截雪白的乳肉,在重压下被挤得一块块满溢而
出。
珍珍满眼惊惧,双手徒劳地抓住我的脚腕,想要挪开重压在乳房上的皮靴。
「咕呜……放开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嘛……你会知道的。」我阴恻恻说道,皮靴下移,用鞋尖撩开裙摆。
黑色的蕾丝内裤上粘着的汗渍,黏在濡湿的皮肤上。布料下尽是一片晃眼的亮莹
光泽,微微凸起的蜜穴若隐若现,诱惑无比。
「你疯了吗?」她胆战心惊地问。
「也许吧,我不确定。」我不以为意地轻笑,鸡巴已经硬得要爆炸。我单膝
着地蹲下来,一只手搭在珍珍的肩上,她还是一副发呆木然的模样。
「我只是他妈的太性奋,我实在太想操你了!你不是吗?」
「不,找别的地方塞你的鸡巴,现在不是时候。」珍珍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
容,有气无力地闷叫一声。她以为折磨已经过去,却不知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正是我想听的。」我的情绪和肉棒一起变得更加昂然,嘴角扯动着邪恶
的淫笑,甚至忍不住大笑起来。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肆意地伸进她的衣服中,双
手在充满弹性的酥胸抚弄揉捏,手指不时夹着两粒花生米大小的殷红乳尖来回挤
压摩擦。
珍珍猛得挥出手掌,眼睛瞪得通圆,脸蛋上写满无尽的屈辱,疯狂地扭动腰
肢挣扎,指甲抠进我的脸颊,不用看也知道脸上爆出一道血口。她终于知道要挣
扎了,我咕噜着,快乐在我身体蔓延。我爱极反抗中的女人,她们的挣扎总是充
满恐惧。我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固定在头上,珍珍抬起修长玉腿,使劲朝我踹过来,
却被我的另一只手捞住紧紧扣在膝下,再一把撕开已经不成形的裙子。她的小腹
贴在我的鸡巴上,顶端渗出体液,快感一阵阵袭来。我把肉棒在她肚子上蹭了蹭,
珍珍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变得软弱无力。
我笑容一收,冷冷道:「扭得再带劲些,这样最好。」
我用力朝她的乳房左右开弓,清脆的声音响起,丰满的双乳震荡起一阵白花
花肉浪。她闷哼一声,身子晃动,皮肤爆开道道伤痕。伴随着珍珍凄厉惨叫,点
燃我血管里奔流的血液,熊熊烈火在身体中燃烧。我把乳头一口吸进嘴里,咬住
乳头,没一会儿上面全是我的牙印、她的鲜血。我总是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这
女人是我的,就像我玩过的其他女人。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我的反应,但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我的第一个。」
说完,我亲亲她的嘴唇。珍珍尝起来像樱桃,好吃极了,我又忍不住伸出舌头使
劲儿舔了几口。
「我强奸过很多女人,也杀了很多女人……还有男人……但每一个都像第一
次似的。每一种都有不同的味道……就像不同味道的美酒,我喜欢美酒。」我的
脸庞埋进她的脖子里,深深吸嗅她的味道,再一口咬下去,她痛得失声哀嚎。
我放开她的手,她立刻压到我坚实的胸膛上,像一个正在经历性高潮的恋人。
她身上某些部分和我一样饱受刺激,我舔了舔她脖子上的牙印。手探到她的内裤,
手指在优美的曲线上缓缓滑动。我勾住她的内裤,蕾丝把她的阴部勒得一块一块,
但内裤质地结实,我竟然不能一手撕开,只能从她腿上脱下来,举到鼻子前。
湿热的气息还在内裤上萦绕,我享受般又闻又舔,喃喃说道:「你闻起来像
樱桃酒,味道也是。」
珍珍声若蚊蝇,恳求我停下来。
我笑了,拇指抚摸过丰满的阴唇再拨开。被触碰的瞬间,珍珍的翘臀猛的一
缩。欲望荡漾在我身上,我不确定是否能坚持到插入。血的味道对我来说就像春
药,而房间里到处都是。我们俩身上也是,真他妈刺激。
我邪里邪气的凑近说道:「你不用担心,珍珍,我会好好照顾你,把你操得
死去活来。」
说着,我的两根粗糙灵活的手指探入阴道上下细细摸索。有一刻她眼睛里的
恐惧消散几许,我几乎能听到她脑子里的想法。这婊子决定不再挣扎,她一定以
为等我操完了就能结束,我会留她一条命,即使她亲眼目睹一场我一手导致的谋
杀。
我狞笑,露出尖利的牙齿,凶相毕露,「然后我再杀了你,宝贝儿。」
极度的惊骇和绝望再次回到瞪圆的双眼中,太好了!我又沉下些身体让她看
得更清楚,瞳孔反射出闪耀着寒光的獠牙,恐惧充满她的眼睛。没错,这才是我
的真面目,不过现在知道这些已经晚了。虎口卡住她的脖子,我把内裤塞进她的
嘴里,将她的尖叫堵在喉咙里。我喜欢听她尖叫,不过她一会儿将非常痛苦,估
计连厚实的墙壁都兜不住声音,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也只能如此。
我的膝盖拨开她的双腿,一只手从两人中间滑下去。我捏住她的阴蒂,火热
坚挺的肉棒在阴道摩擦,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我利用这个机会强行破开阴道口,
毫无保留直穿桃源,顶入阴道深处。她又紧又湿,让我差点直接射出来。我忍不
住低吟,低头咬住她丰满的胸脯,鲜血溢满我的口腔。
我的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慢慢挤压,她的眼睛变得狂乱,两手抓着我,徒劳
地想要移开,嗓子里发出唔唔的闷哼声。我笑得更加开怀,鸡巴退出她的身体,
只把头部停留在边缘部位,然后再猛一挺腰回到她的体内,力道之大几乎让我没
抓住她的脖子。
珍珍的呻吟夹杂着惊呼,她奋起余力,在我的身体下艰难的扭动娇躯,随着
我抽送的速度挣扎。虽然这个时候她的任何反抗都不管用,但我还是嫌碍事,将
她一双修长柔软的玉腿对折至身体两侧,再伏下身子,纤细的娇躯被紧紧的压在
身下。珍珍在痛苦中抽搐个不停,被我插得吐出舌头翻起白眼,泪水从眼角边不
断涌出。
高潮的感觉一点点在体内积累,我将她禁锢在怀中,更加猛烈的抽送,肉体
撞击的声音啪啪直响。珍珍已浑身疲软,雪白的肉体陈横在地上不住颠簸,一缕
香津挂在红润的嘴角娇喘不断。手上劲儿也越来越弱,嗓子里发出微小、窒息的
哽咽。生命一点点流逝,可赤裸的身躯仍然缠在我身上,撕裂的阴道紧紧箍住我
的肉棒,丰腴的臀部又猛烈地耸弄两下,潮湿嫩滑的阴道内一缩,她哆哆嗦嗦娇
哼几声,身体最后一次痉挛般颤抖。
她高潮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胜利和得意充斥胸膛。酥麻的快感从全身经脉往马眼挤
去。我抱住珍珍,紧紧贴着肥硕的乳房,鸡巴向前快速挺动,一颤一颤将精液全
部灌入软嫩炙热的蜜穴中,同时她的脖子在我手下啪嗒一响。
我抬起头,柔软的娇躯在我身下一动不动,恐惧从她的眼睛里消失,一切都
从她的眼睛里消失了。我感到一丝失望,玩乐结束,杀戮结束、强奸结束。我低
头看看两人交合之处,她的阴道仍然夹着我的鸡巴,些许精液流溢下来,混杂着
淫水和血液滴到我的腿上。我站起来,从地上捡起破碎的裙子把自己擦干净,收
拾停当。
我环顾房间,拿起箱子和手枪,打开门小心观察外面,仍然是静悄悄的,空
无一人。我回头看了眼珍珍,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快速闪现。
「珍珍,你绝对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说完,我溜出门,迎接美好新生活。
有了这笔钱,我可以逍遥法外,将世界踩在脚下。原则上只要去任何一个有
美女又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就可以,但在离开之前我必须保持低调。这就是为什
么我会参加旅游团的原因,只用在网上填写一个简单的表格,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所有吃喝住行都有人替我安排妥当。
跟着旅行团上火车时我有点儿喘不过气,不过我还是安然无恙坐到指定位置。
行驶的列车将万家灯火甩在身后,我希望这也暗示着和过去的生活告别。我的所
有身份证件都是真的,十年前我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时不时在大大小小的县
里、乡里买身份,那些半吊子司法、政府、银行人员根本查不出任何毛病。当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不会在最后一步出差错。
我跟着导游来到一座山水环抱的千年古刹大悲寺,听着导游像背课文似的讲
述历史悠久的石碑,文人墨客留下的诗文题刻,以及民间流传的许多神话传说。
我特别有冲动想掐死这个导游,尤其是当她炫耀地赞扬那些宝殿的佛祖、罗汉,
声称这些神明保护着寺院免受外界邪恶力量之害。我想告诉她那都是胡扯,这个
世界没有神明,更没有保护,却到处都是邪恶力量。然而,我来这里是为了藏匿、
为了干净利落地逃跑,不能引起任何注意,所以我只能像所有白痴游客一样微笑
的点头、适时做出惊叹的表情,拿着手机到处乱拍一气。
一个星期,吃些佳肴,喝杯好酒,虽然谈不上享受,但毕竟也就一个星期。
我看着古刹的红墙绿瓦心里叨咕着,一个星期后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丑恶的地方享
受人生。
二.杨槐
「缓解嗓子痛的凉茶放在白色的袋子里,帮您戒烟的药水是棕色的瓶子,您
只用每天早上吃早餐时混在牛奶里喝就好。孙奶奶,这上面都贴着标签,非常清
楚,您不会弄错的,希望下周还能见到你。」
当孙奶奶拿起包裹时,我尽可能地让笑容充满欢乐。她来我的小店好几年,
是我最忠实的客户之一。遗憾的是不管我给她什么,喉癌杀死她只是时间问题。
给她配的茶和药方只能起到缓解疼痛和减慢速度的作用,对于死亡却无能为力。
我本事再大,也没有治愈癌症的方法。孙奶奶八十有六,一辈子乐观开朗,心肠
又好,失去她我会非常难过。
孙奶奶咳嗽几声,颤巍巍从钱包里摸索出五十块钞票,说道:「你是最可爱
的女孩儿,杨槐,我不管你是不是古里古怪。」
我笑了,住在这条街的大多数人都说我很古怪,但他们都喜欢回避这个话题,
除了孙奶奶。
「我知道你在攒钱装修这个铺子。」孙奶奶指着钞票道:「哦,告诉你,周
艳云前两天对我说,她妈确信你这店有问题。她在这里住了一辈子,这铺子十来
年前前后后换了四五家主人,风水早就被判了风水死刑,偏偏就你坐住了。这还
不算,她说你这儿生意好起来,却导致她家的衣服铺子经营惨淡。我告诉周艳云
她应该告诉她妈闭嘴,你是一个好姑娘!」
我微笑着听着孙奶奶,尽量掩饰心中的无奈。这条街离大悲寺不远不近,因
为太依赖游客,一年四季的生意时好时坏。左邻右李的铺子竞争激烈,进货、出
货、价钱、顾客这些事儿从开门关心到关门。我倒也并不介意,生意人市侩些很
正常。
「谢谢你为我辩护,孙奶奶,我们下周见。」
孙奶奶离开了商店时,大悲寺里的钟声刚好响起。我走到门口上锁,把关门
的牌子挂到玻璃上,向外面眺望。
我的祖先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时,就挑中和大悲寺做邻居。这里是女巫的绝
佳藏身之处,有流言、有传奇、有迷信,还有各种妖魔鬼怪的老故事,什么都有
就是没有证据。一个女巫很容易躲在这种精神力量大于现实的地方,这也是我们
一代又一代留在这里的原因。我的祖先隐藏在丈夫或者父兄身后,要么当一个会
操持家务的贤良女人,要么做个女大夫,号脉抓药治病救人,从来没有出名、发
财,不惹人注意,永远普普通通,小心翼翼保护自己。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的
角色也渐渐转变。即使如此,仍然会有人找到这个店要些草药,或者他们常说的
药水,而不是去医院找医生。
这是一个安静甚至可以说枯燥乏味的生活,不过我喜欢。
我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哼着歌,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片黑暗。我赶紧抓
住货架稳住自己,然而接踵而来的刺骨疼痛刺穿胸膛,双腿甚至无法直撑我的身
体。我跪到地上,无助地任由疼痛在身体里蔓延。恐惧笼罩着我,让我只能喃喃
祈求,东南西北帮助我,拯救我逃离邪恶……佑灵咒曾经帮我度过无数艰难困
苦,然而我却惊骇地发现,这次对我竟然不再起一丝作用。
渗人的阴风吹过脸颊,我微微睁开眼睛,视线仍然模糊,但已经恢复些许明
亮,一个影子朝我慢慢走近。他的肩上背着一个旅行袋,身后一片血色。这人面
带笑容,走过孙奶奶身边,举起一只手卡住她的喉咙,孙奶奶倒到地下。他脸上
的笑容加深,又朝另一个女人走去。这次他从身后咬住她的脖子,鲜血汩汩流出。
他舔着嘴上的鲜血,继续袭击下一个目标,死亡和痛苦伴随着他走过古色古香的
街道。
我紧紧抱住脑袋,希望身上的刺痛快点儿消失。也许持续了一分钟,也许持
续了一个小时,直到视线渐渐恢复,我终于能够看到货架、商店和门外的街道。
然后我看到他。
一个男人从一辆旅游大巴上下了车,我连想都没想就朝门口走去。他的样貌
看上去非常出众,俊俏的五官,硕壮的身材,但浑身散发的气息却锋利得让我浑
身发抖。危险、邪恶、残暴,无一不在召唤我向他靠近。我打开锁走出门,不是
因为吸引力,而是我需要看到他的眼睛。
我的动作一定引起他的注意,起初他只是不以为意的一瞥,很快就眯起双眼
盯住我,用一种能望穿心思的目光打量,接着翘起嘴角,形成一个异样兴奋的笑
容,再逐渐从唇角缓缓扩散。
我的皮肤渗出一层冷汗,心脏止不住加速咚咚直跳。我后退一步撤回到店里,
砰地用力关上大门,将街道对面那个邪恶的微笑挡在屋外。他的笑容加深,向我
眨眨眼,像在承诺地狱般的痛苦。他又驻足看了我一会儿,这才随着人流三晃两
晃,走进对面的旅馆,只留下阴森寒渗的一缕气息。
我紧紧抓住胸口,疼痛慢慢减轻。我再次锁上门,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整
个人都是懵的,一股深深的惊恐打心底冒起。这是我的家、我的保护屏障、我的
庇护所。然而眨眼功夫我就失去一直拥有的平静,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到来。我
必须理清思绪,他究竟是谁?他要在这里呆多久?他只是来这里住旅店,表示不
会是很长时间,对么?如果他明天就离开,事情会不会容易些?我可以暂时躲起
来,这对我不是难事,他不会找到我。
我从商店后门悄悄离开,开车驶向回家的路。我摇摇头,不,他不会走的。
今晚要好好休息,我确信不久的将来会非常需要我的力量。
三.古万松
街对面的姑娘站在店铺前,像一只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忽然落入蜘蛛网,
越是挣扎、身上的束缚越是紧缩。某种程度上,她或许已经知道自己走到生命尽
头,我保证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不然她干嘛紧紧抓住胸口,即使这个动作让丰满
的乳房更加突出。
真没想到在此处尽能见到如此妙人儿,她五官精致,脸蛋儿好像粉雕细琢。
鼻梁高挑挺拔,樱唇丰润小巧,黑色的双眸里透着一股让人琢磨不定的心思。她
的穿着普通但却非常贴身,虽然没有裸露出多少肌肤,但我仍然可以辨识衣服下
是具完美无暇的身躯。那双长腿缠在我的腰上一定非常受用,更不用说在那丰满
的嘴唇中口爆。妈的,光是想想我就已经勃起,撩过去我一准走上前占为己有,
可现在必须低调行事。
我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跟着旅行团走进小旅店。环顾破旧的旅店,小小的门
厅挤满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闹的空气让人烦躁得难以言表。我暗暗做个鬼脸,真
是糟糕透顶。算了,先不计较,我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很快就
会离开这里。
一个身材矮小臃肿的女人坐在前台,轮到我登记时,她只瞄了一眼,道:
「你定的是个单人小房间,我们现在有空下的大房间,只用再补三成的价钱,你
想换么?」
我点点头,脸上挂着最大的笑容,「是的,好的,谢谢。」
她迫不及待让我划卡付钱,当她看见我掏出现钞时,更是眉开眼笑。肥胖的
身体艰难迟缓地从椅子上站直,「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心里暗暗咆哮,这他妈的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让这样的人当前台服务员。
我脸上始终挂着客气的微笑,抑制着割断她喉咙的欲望。也许我临走会对她做点
儿什么,结束她悲惨的生活。我不想和这个肥胖的女人多呆一秒钟时间,但刚才
在街边看到的姑娘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换了个更加客气的表情,感激地说道:「希望没麻烦到你。」
我对她眨眨眼,这女人的脸竟然微微泛红,示意我跟着她。当我们走向电梯
时,我语气轻松地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知道对面那个女人是谁吗?」
她揉揉脸颊,皱着眉头,「你是说对面,那个药妆铺子?」
我咬紧牙关,耐心地问:「我看她走进对面的铺子。」
「哦,那是杨槐。」电梯门打开,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进去。
「药妆是什么?」
「就是些药品、肥皂、香烛之类花哨古怪的玩意儿。我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你也最好离远点儿,那女人很邪门儿的。」
她叨叨着,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我迅速地向她道谢,迫不及待走进房间关
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我松了一口气,把旅行袋打开,拿出手提箱塞在床底,
想着对面那个叫杨槐的女人。
四.杨槐
店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呼呼吹进来。不用转身就知道那个男人走进店里。他
没有直接靠近我,而是浏览着货架和橱窗中的商品。他的身上仍然飘散着浓烈的
邪恶气息,不禁让我肠胃翻搅,几乎不能集中精力回答徐姨的问题。
徐姨最近掉头发严重,我可以帮她找到合适的洗发水,但如果她还为了老公
外遇的事儿吃不好睡不好,再好的洗发水都没用。徐姨正借着买洗发水的机会和
我倾诉,可因为店里有了陌生人,她不愿再继续多说,抹抹红红的眼睛,付了钱
匆匆离开,即使我很希望她能留下来。
「这是个很漂亮的地方。」他走上前,声音柔和、温暖。
我暗暗叹口气,勉力微微颔首,迎接他的问候。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很帅很
有魅力。我一点儿不怀疑他会利用这个优势达到任何目的。
「我叫古万松,来这里观光旅游。昨天从大巴下来时,我注意到你在店门口
看到我,对吧?」
我能从他的问题中听到背后含义,但我没有理会,耸耸肩说:「我在这里开
店,每天这条街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旅游车开过,每个人都可能是潜在顾客,所以
无论谁从车上下来,我都会看一看。」我的手背轻轻摩挲瓷瓶口背,淡然的腔调
虽然听上去极为平静沉着,却无法掩饰其中夹杂着的一丝颤抖。
古万松客气地笑笑,蒲扇般的大手伸到我面前,继续道:「嗯,我也注意到
你了,所以想找个机会认识你,顺便自我介绍,就像我说的,我叫古万松。」
我一点儿不相信那是他的名字,也假装没有看到他伸出来的手,只是点点头,
然后抓起一个香盒放回到架子上。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紧紧跟着我的动作,看他
没有想走的意思,我只能再次面对他,问道:「你需要什么么?」
拒绝握手、拒绝自我介绍显然激怒了古万松,他的下巴紧绷,眼神阴沉,两
道浓眉拧在一起,又黑又重。我努力保持冷静,但他身上的邪恶力量好像攥住我
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古万松握住拳头,朝我走进半步。我担心极了,虽然会
一些自保的咒语,但面对这个男人,我不知道是否真能抵挡得住。
稳住,不要露怯。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清晰而冷静。我还来不及反应
这声音从哪儿而来,这时店门被推开,孙奶奶走进来,「嗨,杨槐,我回来了。
昨儿我儿子打电话说他们一家要来看我,我得需要些新茶给他们准备好……」
孙奶奶的声音逐渐变小,脑袋在古万松和我之间来回张望。气氛如此紧张,
我甚至忘了呼吸,呆呆愣在原地。古万松却从容自如,用最快的时间又变成那个
面带微笑、充满魅力的男人,「好吧,杨槐,我看到你很忙,所以待会儿再见!」
古万松从孙奶奶身边走过,还不忘礼貌地打个照顾。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我
忍不住打个寒颤,真希望他能快点儿离开这里,但那之前,一场激烈的较量越来
越不可避免。
五.古万松
妈的,这个臭婊子!
我站在一个积满尘土的梳妆台后,一边调整牛仔裤坚硬挺起的肉棒,一边咒
骂着那个叫杨槐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从药妆铺子出来,我不
得不拐到隔壁这家卖古玩字画的店里,稍稍安抚就要爆炸的鸡巴。在我离开这个
鬼地方前,那个婊子……杨槐……我非把她虐得浑身是血,而那可爱的小嘴巴也
会被我的鸡巴操得上吐下泻。
杨槐可是把我惹火了,从来没有女人抗拒过我的魅力。今天特意去讨好、追
捧她,但她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深邃的黑眸无喜又无恼,似乎我的接近并没有
给她带来任何意义。这不会持续太久,我要做的就是在行动之前得到更多关于这
个婊子的信息。
我下定决心,又在镜子里整理了下头发,笑脸再次回到我的脸上。这个卖古
玩字画的商店肮脏不堪,到处是浮夸的装修雕琢,然而杨槐的药妆铺子却截然相
反。不光是更加清新干净,而且丛丛点点精心照料的植物到处都是,和杨槐在不
经意间流露出的美丽素雅非常契合。我厌恶的在这家古董店里走走挑挑,假装对
一张蟋蟀麻雀的垃圾画作产生兴趣,来到柜台前。
看店的姑娘明显是被老板雇来的,年轻轻轻,身材娇小玲珑,姿色不错,只
是眼神有些木讷。我走到跟前时她正全神贯注刷着手机,我轻声问道:「你在看
《黯影》啊,喜欢吗?」
小姑娘吓了一跳,笨手笨脚放下手机,黝黑的皮肤因尴尬而发红,「哦,对
不起,我没听见你进来。」
我眨眨眼露出招牌式的邪笑,正色说道:「别担心,当我看那文时,几乎都
忘了吃饭睡觉,从头到尾看的我热血沸腾!」
我伸出手在她的胳膊上缓缓滑动,眼睛充满期待,好像正在和她做那文里的
事。其实《黯影》的暴虐在我看来不过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过家家,当我把一个女
人绑起来时,我保证会让女人的尖叫很快从激情变成痛苦,真正的痛苦,生不如
死的痛苦。
「哦,你也看过,」她沙哑地喘着气,「你喜欢吗?」
我俯身向前,凑到她的脖子,嘴唇离她的耳朵只有几个厘米,「当然喜欢,
我经常梦想着对一个女人做这些事。」
「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渴望地紧盯着我看,就像看到宝贝似的一眨一
眨、扑闪扑闪。
我摸摸她的脸颊,知道可以轻而易举拥有她,「我叫古万松,你呢?」
「钱……瑶。」小姑娘磕磕巴巴说道。
我对她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那么,小瑶,你为什么不早早关了店,我可
以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犹豫使她的额头布满难看的皱纹,但我不在乎,继续诱惑道:「我对橱窗里
那副画很感兴趣,你看需要多少钱?」
钱瑶眼睛一亮,朝门口瞥了一眼。
我低声说:「我可以成为你梦想的御师,而你是我最珍爱的建宁。」
就这样,不过花了五百块钱,钱瑶就跳入我的陷阱。不仅如此,她迅速进入
建宁的角色,对我柔媚一笑,毫不犹豫跑到门口锁上门,乖乖回到我身边。
婊子就是婊子,只知道用漂亮的皮囊和傻乎乎的浪漫情怀卖弄,一点都不动
脑子好好想想。可又有什么关系,占尽便宜的是我。我抓住她的手,朝店铺的后
边走去。
「亲爱的小瑶,隔壁卖药妆的那个杨槐,你对她知道多少……」
六.杨槐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那个黑暗中的恶魔,虽然古万松并没有躲着我。相反,
他每天都会来店里引诱我,只不过他总是将暴虐凶残的一面小心隐藏。据我所知,
这条街上几乎所有人都爱上英俊迷人、出手大方的古万松。
如果我只能看到外表,十有八九也会爱上他。每天,我都能看到字画店的小
瑶从我店前经过,身上的瘀伤一点点增加,她甚至还来过我的店里买活血祛瘀的
草药。这是古万松和她在一起的证据,我甚至不需要看到他们在一起就知道。他
在我面前彬彬有礼,却把内心的邪恶和暴虐发泄在无辜的女孩儿身上。毫无疑问,
他会在离开之前害死小瑶……除非我阻止他。
古万松从架子上抬起头,热切地问道:「瓶子上说这个可以开胃。」
他已经在我的店里呆了一个小时了,每天都会逗留这么久,有时买东西,有
时只是浏览。
我点点头,连看他拿的是什么都懒的费心。
「这东西怎么开胃?」古万松的声音诱惑沙哑,充满我极力忽视的性暗示。
「这是一种草药。」我温和地解释,然后在我的工作台上加入更多草药配方。
今晚我会需要这些配方,就在今晚,我能感觉到。
古万松继续在货架上翻了十分钟,然后又问:「如果我想要一种草药,能让
我整晚精神振奋睡不着觉,你有什么推荐?」
「浓茶、咖啡、红牛。」我忍不住瞪了古万松一眼。他破坏了我的注意力,
而这正是我当下迫切需要的,「如果你在寻找草药,那么冰片、樟脑、良姜、桂
皮碾碎混合在一起,会延迟保持警觉的时间。」
古万松又在架子上看了看,然后走到我的柜台前,「就要你说的这个。」
我伸手在背后拿下一个罐子,又拿出一个鎏金镂空香囊,将混合的草药倒了
些进去。他的眼睛一片漆黑,写满欲火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部。我心里一沉,
那个恶魔正朝我走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古万松忽然问,眼中却逐渐露出与刚才不同的笑容,
这种笑容失去原有的温柔,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邪恶和肆虐感。
我暗暗皱眉,把憎恶他的所有理由都压抑下去,现在惹怒这个恶魔毫无意义。
我缓缓道:「我根本谈不上认识你,哪里有喜欢不喜欢之说。而且,在陌生人面
前我常常害羞,性格原因,和你没有关系。」
「不,不是那样的。我可以看得出你讨厌我。我是说,我一直在努力让你注
意我,但你没有。」古万松青着脸,凶光四射,声音变成咆哮:「我可以轻而易
举让你后悔,你知道。你在这条街的名声并不好,如果我制造一场灾难,让它看
起来像是你的过错,那么这条街上的人都会与你为敌,你只有卷铺盖关门大吉。」
很明显古万松不是在虚张声势。然而,我不会和恶魔做交易,更不会让他看
到我的畏缩和恐惧。我死死瞪着他的眼睛,「我在这条街住了一辈子,而你只是
个路人。你在选择危胁我的时候应该更谨慎些,先生。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
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
我从古万松身边走过,示意他离开。他脸色一狞,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变得
铁青,指甲中也渗出鲜血。一道闪电穿过我的脊柱,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显然也
感受到电击的力量。邪恶的欲望充满他的眼睛,他舔着嘴唇,立刻借着机会将他
的力量灌入我的脑海。
我冷汗涔涔,没有办法挣脱,眼睁睁看着面目狰狞的妖怪怒气焚身,一副爆
虐的神情就像要将我撕成一片片的碎肉。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踉跄地后退但却
又躲闪不过。这妖怪低下头咬在我的脖子上,肉棒深深刺进我的身体,我的尖叫
回荡在黑夜。他一把掐住我的喉咙,渐渐夺走我的生命。
我有片刻恍惚和神志不清,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虽然从没经历过这种
事,但我已经猜到对方疯狂的意图。我倒吸一口冷气,告诉自己都是幻觉。在没
有造成更强烈的伤害前,使出浑身力气甩开古万松的手臂,同时甩掉他向我施加
的各种痛苦和恐惧。
我屏住呼吸,一字一句道:「在我报警前出去。」
古万松满脸的轻松,彷佛刚才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玩笑般的小把戏。他
举起双手,故作潇洒道:「我这就走,不必对我产生敌意。不过,我很快就会见
到你的。」
古万松一离开商店,我立刻回到工作台,开始调配我的药剂。今晚是中元节,
又是月圆之日。两者的结合将会创造最强大的咒法仪式。我必须善加利用,保护
好自己,解决掉这个恶魔。
七.古万松
我躲在阴暗的角落看向杨槐的房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愚蠢。为什么我
会被这个女人迷住?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而我已经有了小瑶。我本应该用这个
通宵把那女人虐得鲜血淋漓,可结果呢,却选择猫在一棵树后,窥视这个叫杨槐
的婊子。不过是个女人,像她这样货色的女人千千万万,何必费劲。我无数次想
着放弃,然而脑子里随即响起一个声音又会蛊惑我继续,这么丰满诱人的身体,
不好好的肆意享用一番,那不是浪费么!
我因为这样的反复气得咬牙切齿,这不是我的风格,我从来不会被女人控制
和左右。可我知道原因——杨槐让我兴奋,就这么简单。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如此
兴致盎然,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远远看着她,唯一能靠近她的机会是走进药妆
店的时候。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嘲弄,不仅故意忽视我,还危胁恐吓,好
像我是傻子。
整个星期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几乎每晚我都会和小瑶在一起,对她又虐又操。
这个女孩儿真是天真的可笑,看了几篇《黯影》就觉得自己也是个受虐狂,像那
该死的文一样,不管我对她做什么,她都跪在地上乞求更多。我昨儿上了刀子,
一下一下划在她身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遗憾的是必须上嘴塞,所以她即使痛
苦尖叫,不过就是嗓子里发出的呜呜声,分不清是哀鸣还是浪叫。不过也够我心
满意足,我走的时候会想念这个小瑶。
今天傍晚旅游团已经回程,我也从旅店退了房间。晚上解决完杨槐,我就会
坐高铁离开这个城市,然后自此消失、无迹可寻。今晚我将有一场告别演出,而
杨槐就是我钦定的女主。跟着杨槐离开她的店,回到她的家,我一点儿不意外她
会选择一个既偏僻又寂静的地方居住。对即将发生的事儿也更是期待,这次说不
定连口塞都用不着。
夜深人静,她就要上床睡觉了。
杨槐优雅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苗条有致的身形被一条黑色长裙包裹,裙摆
下露出的一对紧凑美腿微微并拢着斜搭在沙发边沿。她专注而细心地将面前一排
大大小小的罐子和布囊装进袋子里,对我的窥视没有一点警觉。不仅如此,在做
完这一切后,她竟然站起身体,一层层脱掉衣服。
蓦然间,我头脑充血,脸颊发烫,鸡巴激动得翘立起来。嘿嘿……不愧是勾
起我欲望的女人,真是极品货色,藏在树后这几个小时太值得了!我不得不压抑
住破门而入立刻侵占她的冲动,告诉自己耐心些,再等一等,等她睡着再说。
那是一具娇媚诱人的躯体,象牙般的美丽肌肤完美无瑕。纤细的脖颈、浑圆
鼓胀的胸脯、玫瑰色的乳头,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是光滑平坦的小腹,臀部又翘又
紧实,修长的双腿紧紧闭合,之间不透半点缝隙。杨槐把阴部剃得白白净净,没
有一根毛发,我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股间那一抹粉红色的丘耻像馒头般肉肉的,鼓
鼓的。
很快,我就发现她脱成这个样子并不是打算裸睡。相反,她又套上一件长袍,
然后提着袋子出门了!当她沿着一条通向树林的小路走去时,我既惊讶又狂喜,
不管她要干什么勾当,今晚杨槐是我的了。
八.杨槐
我朝家附近的树林走去,仪式将在那里举行。
回家后我就感觉到古万松在某个阴暗角落观察,这会儿更是跟在我身后,随
时会扑上来。像只饿狼围住美味的羔羊,贪婪不止流着口水。今天下午在店里,
他已经完全卸下伪装,目的昭然若揭。我并不害怕,今天我有最强大的保护。
我从包里拿出毡子找了一处平展的草地铺好,再拿出柴火,小心堆积点燃。
凉风吹过,虫草不动,一片寂静。篝火时而疯长,时而如豆微小,但总也不会熄
灭,所以这些迹象都暗示着古万松就在附近的事实。
我又围着篝火和毡子画了个五米长的圆圈。圆圈的痕迹并不明显,不过没有
关系。我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粉末洒在圆圈上,草药配方中融合了大量的苦艾、
曼陀罗、韶子、卡瓦根和鼠尾。这是个完美的圆圈,被树林、天空围绕,皎洁的
月光照射在圈子里,和篝火相印成趣,我为自己的幸运而微笑。
只要古万松踏进这个圈子,他的命运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脱下长袍靠近火堆,既让夜晚凉爽的空气亲吻赤裸的肌肤,也让火焰的热
度温暖我的乳房。浩瀚的夜空中,中元的明月在高处定格,大得震撼人心。我对
着皎洁圆月默默祈祷,喃喃吟诵,咒语比我的祖辈年龄还要古老。我从出生时就
开始学习,我的母亲是,外婆也是,一代一代从未间断。今晚,我将接受黑暗中
所有的力量去赢得这场战斗。
九.古万松
我双眼冒火盯着杨槐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站在篝火旁边,肉棒直直挺起。我
握紧拳头,克制着想尽快杀死她的冲动。火焰让我想到新的方法惩罚她对我的忽
视和嘲笑,我要用整个晚上折磨她,欣赏她的尖叫,然后随着黎明第一道曙光离
开。我可以非常容易将她藏匿在这个僻静的小树林中,等任何人找到她时,我早
已逃到天涯海角。
我朝她慢慢走过去,快乐得几乎有些恍惚。杨槐面色红润,笑意盈盈地看着
我,并没有过去那般警惕厌恶的表情,反而带着些许妖治淫荡的目光。她仍然唱
着歌,我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我听到那绵长的声音仿佛在低语:来吧,古万松,
来到我身边,占有我,取悦你。
「我会的!」说着,我踩到篝火旁的一条毯子上,跳过半米高的火焰。
她的歌声停顿,迷人的微笑顿然消失,面庞在恐惧中扭曲,她没想到我会真
有胆子进入她的保护圈吧!我咧嘴一笑,恶魔在我体内浮现。我知道她是谁,当
然知道,一直知道。一个小小的巫女,以为用些挠痒的咒语就能将我俘获,未免
太过自不量力。
杨槐面色灰败,一步步后退。就在她打算撒腿狂奔时,我双足蹬地,身子直
扑离自己几米远的杨槐。她腰肢一扭躲开,但我还是抓住她的发稍,立刻在手上
绕了两圈,那感觉就像丝绸般柔滑。杨槐开始反抗,我一把牢牢将她钉在地上。
她的喘息急促起来,红润的香唇中不断吐出芬芳的气息,修长的脖颈下冒出一层
细细的香汗。
我们四目相对,虽然嗜血的渴望几乎将我淹没,但我还是花了几秒享受她的
美貌。柳眉杏眼、俏鼻绛唇,柔顺丝滑的长发披散着,任风一吹,飞散的千丝万
缕抚过我的胳膊,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充斥着鼻息。我呼吸急促,一口咬住温润
的薄唇,忘乎所以地撕咬攫取她的一切。
杨槐举起手,挡住我的脸,指甲刺进皮肤,火辣辣刺痛。我估计还留下了数
道血痕,但却不以为意,冷笑道:「亲爱的,你他妈的就这点儿本事么?」
杨槐杏目猛地睁大,颤抖的樱唇连话都说不出。我把她翻过来,让她趴在地
上,脸庞压进毡子里,浑圆白皙的屁股在我眼前晃动。她痛苦地尖叫,急得嫩腿
胡乱扭动,想要摆脱我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我的手伸进她的双腿撑开,蜜穴周围
的体毛被刮得干干净净,两片粉嫩的阴唇白皙柔润,穴口充血殷红,微微的一涨
一缩,周围还有一丝丝粘稠的爱液藕断丝连般连接在红润的穴壁左右。
我呵呵冷笑,在杨槐潮湿的蜜穴揉搓几下,捏住她的阴蒂,然后将粉嫩的阴
唇左右大大剥开,翻出淫靡粉嫩的唇肉。我打开裤子褪到膝盖,肉棒摸起来硬得
像铁砧。我扶着肉棒,龟头迫不及待拨开阴唇,再缓缓挤开层层叠叠温热的肉壁。
嫩肉一缩一涨,层层相扣,将我的鸡巴慢慢吞入,柔软紧密地包裹住龟头。
尖锐的浪啼声划破我的心扉,她在毯子和我的身体中间,犹如待宰的小绵羊,
无丝毫反抗的余地,偶尔有条雪白的臂膀从我身下挣扎撑出,很快又被我抓了回
去。
我攥着充满弹性的的臀肉,一路往后退,再使出全身力气推进。龟头滑过体
内层层叠叠的肉壁,褶皱一遍一遍刮擦着肉棒。杨槐的阴道越操越润滑,肉棒被
一片温润的软肉包裹住,快感袭来,别提多舒爽,我只觉阵阵酥心麻骨,恨不得
卵蛋都塞入这个又湿又紧、软硬有力的肉穴中,刺激得我一次比一次用力,撞在
杨槐的大腿上发出啪啪脆响。
她的尖叫声更加痛苦,激起我凌虐的本性。丝毫不理会杨槐的尖叫,只是全
力在香软的胴体上征踏。看着肉棒在她柔嫩的蜜穴中吞吐,我咧嘴一笑,伸出手
指朝后庭捅了捅。杨槐立刻意识到我的意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惊恐万分
的伸手挡住自己的后庭。
她苦声道:「啊……你……你干什么……不要……不要这样……」
我将肉棒抽出,趁着杨槐失神之际,噗嗤一声深深的探进她的后门,毫无保
留的一穿到底、直至末根。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使杨槐浑身一颤,接着激烈挣扎,
但我还是深深刺进去。我能感觉她的身体因为我的侵入被劈成两半,血从我的肉
棒上滑落。我刺得更深,从未有过的快乐席卷而来。女巫就是女巫,操起来的感
觉就是和普通女人大不一样。
今晚,我会一次又一次狠狠操她,尽享她的痛苦,我的快乐。
此时杨槐已经浑身脱力,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无力反抗。快感渐渐积累,杨
槐温软的蜜穴不断收紧,包围着肉棒的细嫩糜肉缓缓蠕动,每一次抽插都会带来
一种崭新的感觉。高潮一触即发,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不过还在紧要关头慢下
节奏和呼吸,抑制射精的冲动。
然而,我渐渐发现即使不控制也没办法得到高潮,而且抽插得越快越用力,
高潮的感觉就越来越远。愤怒袭来,我抬起双手、露出长长的指甲,狠狠抽打杨
槐的身体。我要见血,鲜血可以让我性奋、让我高潮。
天旋地转,一个陌生的感觉袭来。
那感觉像一只蜜蜂叮了下我的肉棒,只是个小小的蛰痒,却迫使我不得不从
她的屁股中退出来。杨槐和我几乎同时瘫倒在毯子上,我的肉棒仍然很硬,高高
的竖在空中,蜜蜂叮咬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我有一丝惊慌,起身想看个究竟,却
发现杨槐正看着我。奇怪的是刚才明明看见她的皮肤已经伤痕累累,但此刻却没
有血迹,也没有我虐待的痕迹,而且她似乎在微笑。
「怎么回事?你 ……」我诧异地问道,疼痛在我身上蔓延,打断了我的问题。
杨槐没有利用这个机会逃离,反而侧目望着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唇前,轻
轻摇摆了下脑袋,做了个嘘的手势,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然后那只手伸
向我的胯部,抓着我的肉棒。细长柔滑的手指轻抚揉弄,我只觉又麻又痒,魂若
飘飘飞荡,似将我心身具融化。
她胯坐到我身上,指引着我的肉棒在柔软的阴部滑移,来到蜜穴入口,慢慢
插进去,丰腴的臀部压在我的股间。
杨槐浑身散发着灵性,脸上带着诡异媚笑,杏眼直放迷离秋波,看上去快乐
而放松。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她下巴抬起,仰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又开始
娇声柔呓。随着吟唱的继续,她开始摇摆屁股,研磨的速度也越发加快,长发随
腰肢扭甩,身体闪耀着白色的光芒。
肉棒处传来阵阵柔软的温热感,然而疼痛又深入骨髓,感觉像是中了枪——就
像那个毒贩徐强山一样。鲜血从我身体中流出,我额头突冒冷汗,尖叫着把她从
我上甩开,但我动不了,身上的魔力消失,斗气也不见了,连最起码的行动都仓
皇无力,所有力量像是集体失声。
就在我努力集中精力应对疼痛时,我看到珍珍死亡的眼睛瞪着我,脸上到处
都是鲜血。她猖狂地冷笑一声,怪声怪气道:「你会像我一样死去,古万松!」
她的声音和我的尖叫混合在一起,与此同时,我的肉棒好像被撕成两半。
十.杨槐
古万松的身体精壮,腹肌分明,手臂粗壮,硕大有力的手掌大张着,十指挣
扎着抓向我的身体。不得不承认,他果然有诱惑女人的本钱和本事。然而此刻,
他的面庞被邪恶的痛苦吞噬,嗓子里发出无声的尖叫,呆滞的表情在火焰照射下
模糊扭曲,十分狰狞恐怖。
我静立不动,毫无惧色。眼睛转向静谧的天空、皎洁的月亮,黑暗的树林,
露出满意的微笑。古万松最初经历的强奸只是他的一种幻觉,但坐到他身上之后
都是真的,都是我!
我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继续唱着:
我的魂魄来找你,
中元圆月来找你。
除掉这个恶魔,
他不会再伤害。
谁来终结恶魔,
随我,随我,随我。
古万松惊惧得瞪着双眼,喉咙里发出像铁锯切割木头似的阴森声音。我视而
不见,不以为意,只是不停吟唱,灼热的皮肤泛出红晕,腰背拱得如弯弓满弦,
好像再加一点点力气就要裂断。我继续唱着歌,一遍又一遍地念咒语,当我唱到
第三遍尾声时,深入骨髓中的酥麻无力让我全身无法控制的痉挛,阵阵高潮淹没
了我,一波又一波。我挣扎着把氧气吸进肺里,快乐地释放我的解脱。
古万松也在那一刻封印他的命运。空气中弥漫着两种不同的尖叫,我的快乐
和他的痛苦。
当高潮终于平息时,我站起来后退两步。古万松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一点点
缩小风干,直至剩下一摊黑灰。火焰在圆圈里渐渐熄灭,一阵风吹过,灰烬在风
中飘动,在我周围旋转。他的灵魂消失,可能下了地狱。我忍不住笑起来,静下
心思感受周围。那股围绕着古万松的邪恶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黑暗中闪现一个影子,渐渐靠近,「干得漂亮!」声音清晰而温暖。
我面色一喜,整个人即时松懈下来,由衷说道:「魏寒,多亏有你。」
我身上的神秘力量,是母系一脉世代相传的结果,而魏寒也是这支血脉中的
一员。施咒虽然听上去非常强大,但我却很少使用。因为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儿,咒语越是影响重大,对施咒人的反噬也会越大。就好像使劲儿打人一巴掌,
别人是疼了,自己的手也好过不了多少,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次计划除掉古万松,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没办法完成,尤其是将古万松的心
中所想变成他以为的现实。这种幻术,只有更加强大的魏寒才能实现。而我在她
的保护下,也可以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做直撑,从而坚持到最后而不在中间功亏一
篑。这次除去古万松如此轻松,和他的轻敌关系很大。如果早早知道有魏寒的存
在,他一定不会如此轻易上钩。
魏寒走到明亮的月色下,她身材高挑,削肩瘦腰,模样有点弱不禁风,但眉
目之间却透着精干强悍。此时,她的神色微凝,垂目望着古万松刚刚躺过的地面,
眸中透出一抹邪魅的光芒,淡然道:「你记得就好,将来哪天用着你了,可得还
呢。」
我摆个风情万种的妖娆姿势,温和笑道:「那是一定,梅瑰清明时还欠我一
个人情,我一并用上,都还给你。」
我们姐妹三人虽然平时并不走动,也谈不上关系亲密,但有了事儿大家谁也
不会坐视不理。听到玫瑰的名字也让魏寒稍稍放松,她皱皱鼻头,说道:「你身
上真臭,快洗洗去吧!」
我俩朝树林边的湖水走去,看到眼前的美景,不由自主驻足片刻。今天是农
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刚好是秋后第一个月圆夜。暑热刚褪,夜凉如水。昆虫在鸣
叫,花草在生长。夜风温和,河面上白色月影微微颤颤,摇曳的树梢和叶子一同
发出沙沙声响,夹带着湖水草萍清甜之气扑面而来。
我跳进湖水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冲刷掉古万松在我身上留下的最后一丝
痕迹。直到感觉干净和神清气爽时,才爬出水面。魏寒像变戏法似的,竟然拿出
几个荷花灯,河灯小巧精致,一看就是魏寒亲手所制。她一个个点燃,然后小心
放进湖中。星星点点,闪闪烁烁,把水面照映得分外美丽。
「里面写着什么?」我看到每个河灯里都有几行小字,躲不过普渡与祈祷,
可我又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一类。
「自然是保佑我们姐妹平安,生活安稳。」魏寒手上不轻不重推了一下,刹
时波光紊乱,夜水涟漪、葳蕤如花,一个河灯正好停在月心。
「平安还好说,不过生活安稳么?能保佑的来么?」我撇撇嘴,这两年我们
的生活可是不怎么安稳,虽然已经够低调本分,可麻烦还是会自动找上门。
魏寒不以为意,「谁知道呢?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
我想了想笑起来,倒觉得也没错。想想玫瑰,她的麻烦可不就是收获丰厚么!
而我,也算用这个契机,将那恶魔斩除消灭,还世界稍许清净。
两人在湖边又呆了一会儿,直到荷花灯得烛火渐渐燃尽,这才一起收拾好东
西,准备离开。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一个旅行袋躺在不远的地方,一定是古万
松在走进篝火前放到这里的。魏寒雪白的脖颈早已优雅地扬起,将集中的视线投
放到袋子上,过了会儿点点头表示没危险。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公文包,月光照射
下,成堆的现金显现出来。
我们相视而笑。
==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