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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姥姥】(禁忌关系之二)
转载自禁忌书屋
禁忌关系之二【小姨姥姥】
文案
廉莲成熟美丽,既有艺术家的才气和干练,又有女人的妩媚和风韵,让人垂
涎欲滴,可讨厌的是她有个外甥女在给我爸当老婆。
这,是个小麻烦。
郭承宇是个过客,和他的巫山云雨对我来说就一次,然而命运总是和计划开
玩笑。我们辈分差得大,年纪差得更大。错误?丑闻?伤风败俗?罔顾人伦?
这,是个大问题。
正文
一.廉莲
我从踏出飞机的一刻就开始跑,用最快的速度过海关、拿行李。从希思罗起
飞的航班晚点到达,从从容容的中转时间一下子变得匆匆忙忙。机场自动化系统
本应让一切快捷简便,但却没有为我节省任何时间和人力。明明是联航,我却还
得提行李再安检一次。飞奔向国内航班的值机大厅,眼睛集中在柜台上的一排排
编号。看到我的值机柜台号码,没管长长的队伍直接来到柜台。我是商务舱,又
有航空公司的高级会员卡旁身,总算在这一刻派上用场。
我气喘吁吁和空姐打个招呼,「嗨,你好,我赶上了么?前面的飞机晚点,
所以这么晚才来值机,希望没有错过航班。」
空姐看了眼我的机票,给我一个标准的职业笑容,说道:「你只能错过了,
由于天气原因,航班取消。」
「啊?」我吃了一惊,又抬头看看滚动的显示屏。就这么一会儿,屏幕上的
值机改成取消。
得,白跑得像投胎了,我心里咕哝着,将飞机票和身份证交给空姐,十分钟
后拿着改签明天的机票和机场饭店预订的房间离开柜台,今天晚上只能留夜了。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或者是后天的训练,我忽然感到有目光落在身上,
不是很强烈但却非常明显。我假装若无其事扫视周遭,很快锁定目光的主人。这
很容易,虽然大厅到处都是人,或脚步匆匆或慢慢吞吞,但驻足的要么在排队要
么在等候,每个人的手上不是拿着手机就是捧着电脑。只有他,埋头坐在不远的
皮椅上,手握着铅笔在本子上移动,时不时抬头看着或远或近的景色。那本子,
即使离着非常远,我还是一眼认出是再熟悉不过的速写本。
小伙儿很年轻,穿着式样简单的蓝色短袖衫、七分牛仔裤,脚上蹬着休闲鞋。
虽然坐着,但从宽厚的肩膀和大长腿一样看得出身材魁梧。他的皮肤黝黑、面庞
轮廓分明、高颧骨、薄嘴唇,眼睛有神而锐利,裸露的手臂上有些抽象图案的纹
身。整个人感觉粗糙、华丽、强烈,一看就是个桀骜不驯的热血小青年。
这样的孩子我每天都会看见很多,并没有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没一会儿,
接乘客去酒店的小巴到达,我赶紧跟着队伍,只想快一点安顿下来好好休息。这
一天匆匆忙忙,连倒时差的功夫都没有,体力上可是有些吃不消。进了房间,我
放下行李冲了个澡,身上的疲劳稍微减轻。倒到床上,我拿起手机,拨通妈妈的
电话。
「嗨,莲儿,到了么?要不要你爸去接你。」我妈在另一头关切地问。
「不用,这边天气太糟糕,航班都取消了,我只能改签,明天下午才能回。」
「没关系,别太辛苦就好。于欣今天还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明天能不能把
你请到,她是非常想你去婚宴的。」
我不禁笑起来,「她是铁了心要嫁?」
于欣是我的外甥女,大学实习时认识个卖期货的大款,不管对方快半百的年
纪,爱得一塌糊涂。还没毕业就说要结婚,她父母当然强烈反对。于欣家里条件
非常好,父亲本人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哪里会同意女儿嫁这样的人。不光是年
龄差距,关键是听说那个卖期货的大款不是正经人。结了离、离了结,到于欣这
儿已经是第四、还是第五个老婆。
「那能怎么办,证都领了,宴席定下来,请帖也都发出去了。你蓉蓉姐就这
一个孩子,还不就随着她!好在于欣年轻,希望能早点从梦里醒过来。」
我明白妈的意思,于欣才二十三岁,这段婚姻不会超过五年。就算散了,于
欣也不至于把一辈子都搭进去。
「说不定没那么糟糕呢?于欣那丫头人不错,心肠又好。」我对这事儿从来
没插过嘴,虽然蓉蓉在我这儿抱怨过很多次,但我还是保持开放的态度。
妈叹口气,「孩子大了,肯定不好过多干涉。要是你——」
「妈,」我急忙打断她,「我的情况不一样。」
「那于欣的婚宴你去不去呢?丫头跟我提了好几次。都是一家人,能撑撑面
子也是好的。」
我哪里有那么大面子,不过妈说得没错,和蓉蓉家一直关系非常好,于欣结
婚更是人生大事儿。以两家人的做派,到场的人估计要三四百,我转一圈然后离
开,应该不会是大问题。
我答应道:「去呗,这么多年了,难得家里有喜事儿。」
和妈又说了一会儿话,我们才挂电话。我躺在床上,明明很疲倦,却一点没
有睡意,而且讨厌的是竟然在这个时候饥肠辘辘。二十四小时了,还没有好好吃
过一顿饭。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爬起来,稍微梳洗了下,朝酒店餐厅走去。
酒店大堂挤满因航班延误的乘客,餐厅倒比我以为的安静舒适,要么这里大
厨做得难吃,要么就是价格贵得离谱。我挑了个靠窗的卡座位置,一边喝茶一边
翻着菜谱。忽然桌上落下一片阴影,我以为是服务员上来为我点单,抬头一看却
发现是刚才在值机大厅画画的小伙子。
他用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开口道:「能和你拼桌么?」
我看看四周,虽然餐厅很热闹,但也不是没有空桌子,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默默打量片刻,伸出手说道:「那要看你速写的本事有多高?」
闻言他一脸兴趣,「你注意到我了?」
「比你用的时间少。」
他估计这就算我默许了,大大咧咧坐到我对面,然后从背包里翻出本子递给
我。速写本已经用了大半,大部分是自然风景,高山、树木、花园、草地,也有
很多街景,林立的高楼,繁忙的交通,最后一张是候机大厅的白描。气氛很不一
样,看得出他在往民俗画风靠拢。我一眼认出画面中的我,虽然只是简单的勾勒,
但从服饰和举止,他倒也捕捉到我的身形特点和动作神态,有三四分像。
「你很棒。」我把速写本递给他。
「谢谢,我知道。」他的嘴唇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也很自信。」
他把速写本放到一边,拨弄了下额前头发,「我也知道。」
「少动手指,腕部要压住笔,这样肩部和肘关节才能更好控制方向。」
闻言他一脸好奇:「你会画画?」
我愣了下,拿不准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并不自恋,但确实以为他是因
为认出我而故意靠近。虽然谈不上全国闻名、家喻户晓,但在艺术界,尤其是绘
画,有人知道我并不是很意外的事。面前这个小伙子没认出我,那他靠近的原因
是什么?我面色微热,又不得不承认心里喜欢。这把年纪还能因为女人魅力受到
关注,而且主动上来搭腔,确实满足了小小的虚荣心。老实说,这比夸我的画更
受用。
「一点点。」我也不去说破。
他的眼睛毫无顾忌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从包儿里掏出笔,放在速写本上,
一起推给我。
我摇头,支支吾吾道:「哦,不了,这不太好。」
我太清楚面前的年轻人,这个年纪最是狷狂,不知天高地厚。刚才给他点儿
用笔技巧,虽然是基本常识,但无论把理论说得再天花乱坠,拿不出一件心服口
服的作品,根本别想让他折服。想要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说教,让他们听得进劝
说和建议,唯一方法就是亲手打败他们,证明自己比他们强。然而,理解并不表
示接受,我用得着在这小屁孩面前证明什么,他算哪门子葱和蒜。
「我给你看我的了。」他把铅笔塞到我手上,声音变得低沉,眼光更是火辣
辣滚热。
一时间我竟有些说不出话,也为他眼里那股渴望劲儿感染。这些年天天有人
请我画画,学习的,赚钱的,讨好的,自恋的,横竖为了功名利禄,他的方式倒
与众不同。我思索片刻,把本子翻到最后那张候机大厅。在四周添些机场大厅的
细节,将画面丰富起来,又改了改人物,让表情更加生动。最后找了个角落勾勒
几笔,将他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勾勒出来。
他一眼不眨盯着画,响亮地吹了声口哨,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果然会画
画!操啊,你很棒。」
我不经意地耸耸肩,「谢谢,我知道。」
他笑意更浓,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你也很自信。」
我继续学着他的口气,回道:「是的,我知道。」
他一脸兴趣看着我,忽然起身换到我旁边的位置。如此之近已经侵入到陌生
人之间应该保留的社交距离,但他好像丝毫不认为侵犯我的个人空间粗鲁无礼。
更甚的是竟然从我手上拿走铅笔,另一只手滑到我的腰窝。一股混杂了古龙香水
和柑橘的味道充斥鼻腔,我的心跳加速,一阵寒颤从脊椎上划过。
「你也很性感!」他开始明晃晃挑逗。
我哪里会被这小屁孩儿吓住,撇撇嘴角道:「我也知道。」
「郭承宇。」他伸出另一只手,自我介绍。
我点点头握了握,却没有回应。我不肯定这是他的真名,但刚才翻速写本时,
的确看到页脚有个宇字。
「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郭承宇挑眉。
「这不重要。」说着,我招手服务员上前点菜,然后向他抬抬下巴,「你要
什么?」
郭承宇也不客气,直接要了三个招牌菜和一碗米饭。菜很快上齐,郭承宇拿
起筷子大快朵颐。我思忖着既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总是要有个话题,而画画
无疑最安全。
「学什么的?」我喝了口汤,问道。
「动画,不过现在有点儿后悔,我想搞游戏。」
我立刻明白,想来又是打了几天联盟、魔兽、英雄,期望把游戏当职业的小
年青。现在游戏设计火得一塌糊涂,很多人动画还没学出来就转到游戏这行。
「不用担心,动画学出来玩游戏绰绰有余,而且远比游戏的择业选择多,绘
本、漫画、原画、插画、运动形象、自媒体,这些工作学动画的人都玩得转,将
来当导演也不是不可能。你没必要那么早决定,把自己的前途早早限制在一条小
道儿上并不明智。」
「那我念出来是工作还是考研,或者留学?」郭承宇继续问。
「动画这个专业需要实践经验,不工作哪里来的实践经验,可工作也许能提
升些动画操作技能,这和提高动画制作水平两码事儿。出国留学肯定比在国内读
研强,不管是动画的故事性还是制作水平都高出国内很多,发展空间也会更大。」
这些问题我不止被问了千遍万遍,回答起来连想都不用想。不过他毕竟是陌
生人,也不能把话说得太过绝对,补充道:「其实你在提这个问题时,已经知道
最想选哪条路。所以,这个最终还是看个人喜好,别人的想法没用……我的想法
没用。」
郭承宇却不客气,抓住我的胳膊咕噜了句,「当然有用,偌大的机场里,唯
一一个让我着迷的人,一定是个会画画的。」
我笑了笑,不在意道:「谢谢!你也很引人注意。」
「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充满欲望,没有犹豫。
「我不认识你。」我斜眼不屑道,这小子倒是一点儿不浪费时间。
「所以改变一下啊,今天晚上没人会去任何地方。」餐厅的大玻璃窗外,仍
然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他看了圈越来越热闹的餐厅,眼睛闪闪发光,一抹邪恶
的笑容爬上嘴角,「我们可以互相认识。」
「给我个理由。」我的目光瞟向他凿削的脖颈和粗壮的手臂,但只这些并不
够。
「我不知道,也许是活在当下、也许是今日有酒今朝醉,我们都还年轻,用
不着顾虑重重或者太过沉重……你想活在这一刻吗?」郭承宇满不在乎,随口答
道。
倒是言简意赅、饶有趣味,现在的孩子对于事非黑白的理解非常极端,喜欢
挑衅传统与权威。虽然看上去不知天高地厚,却时不时反映出这些孩子惊人的洞
察力和人生观。我身体向后退了一秒钟,瞅瞅那张帅气青春的面孔。结实的下巴
上留着胡茬,还有一双让人屏息凝神的黑眼睛。我意识到他实际上比我以为的还
要年轻。
「走吧!」郭承宇见我没吭声,拇指摁在我的嘴唇。
我设法安静地喘气,当他凑上前,嘴唇在我脖子上戏弄时,我制止住他,
「等等,你……你多大?」
「很大,你不会是担心……我的尺寸吧!」他调笑着,还不忘胯部又顶了顶
我的大腿。
「不,你多大年纪?」我心跳加速,但脑袋里的一丝清明让我坚持问出来。
「肯定大到可以操你,」郭承宇在我耳朵边低吼了句,然后拉住我,「跟我
来。」
这次,我没有阻止。
两人走到电梯厅,他从旁边的花架上抽出一枝花递给我。我接过来,放到鼻
子边吸嗅,身体微微颤抖。走进电梯,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他身边,
嘴唇压上来。鼻息中满是男人的味道,热气在双腿间汇聚,肾上腺激素像火一样
在体内流淌。
他的吻变得猛烈、狂野、火辣,我呻吟着,嘴巴急切地张开。他的舌头立刻
伸进来在我嘴中搅动。腰上那只手滑落到我的屁股上捏了下,然后又抬起大腿,
挂在他肌肉发达的胯部磨蹭摇摆,毫不犹豫展示牛仔裤后又厚又重的隆起。伴随
着一声呜咽和喘息的呻吟,我只觉小腹坠胀无比,也知道今晚我会让他对我做任
何事。
跟着他来到房间,他轻轻一刷钥匙卡,门咔嗒一声打开。房间几乎和我的一
样,主色调是蓝色和黄色。房间中央有张特大号的床,正等着我们赤身裸体、翻
云覆雨。
郭承宇拿过我手中的包儿放在桌上,「我能给你脱衣服吗?」
我点点头,他迫不及待解开衬衫,露出白色的蕾丝胸罩以及又圆又满的坟起。
他低下头,舔了舔露在外面的胸脯,我忍不住呼吸急促,一个小小的呻吟声从唇
间掠过。他又打开裙子纽扣和拉链,裙子掉到地板上。他拉着我坐到床边,我站
在他面前,双手搭在肩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仍然能感觉到肌肉的结实和强壮。
郭承宇将胸罩解开,扔到一边,赞叹道:「你真漂亮。」
我有些窘迫,眼光离开自己的身体,「我已经在你的房间了,而且光着身子,
不必奉承。」
「我不说我不想说的话。」郭承宇责怪地看我一眼。
「那就不要说话。」
我把粉红的乳头压在他的嘴唇,郭承宇立刻张嘴吸吮。我轻轻呻吟,双手慢
慢抚摩他的脑袋,说不出的亲密和温柔。他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攀上另外一只乳房,
大胆在乳房上揉捏,另一只手绕到背部在腰间轻轻揉摸,再顺着腰向下摸到臀部。
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当他松开我时,竟然有些站立不稳。
郭承宇把我拉进怀里,大腿挤靠在下身,我立刻感觉到裆部发硬的勃起,伸
手隔着裤子握住。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到床上,一股脑儿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俯下
身压住我的嘴唇。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摩挲,然后托住乳房,嘴唇缓缓舔弄脖颈肩
胛,胡茬挑逗着我的肌肤,越走越低,直到嘴唇来到乳房,轻轻一吻,然后嘴唇
夹住乳头,舌头在上面拍打。
我忍不住长长一声呻吟,这才意识到从头到尾竟然一直屏住呼吸。
郭承宇更加大胆,抚摸到潮湿的裤裆,逗弄疼痛的阴部。看我微微张开腿,
随即钩住内裤拉扯开,迫不及待掰开我的双腿。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盯着我的阴部,
下巴绷紧。
「妈的,我等不及要吃掉你了!」说着,伸出舌头在阴部缓慢拖动。
我的手紧握着床单,整个身体拱起来,「哦,天啊!」
郭承宇稍稍停顿,舌尖挑开两片唇瓣,一口含住小小的阴蒂。这会儿阴蒂已
经肿得厉害,被他双唇一嘬一含,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扭动。他用力把我固定在床
上,吸咬得啧啧有声,一股暖流从穴口涌出来。
我将腿竭力分得更开,努力控制着平衡,可身体却软弱无力。他的舌头钻入
穴内,同时一只手按住我的小腹,并用大拇指按在阴蒂一阵猛按。冲击似乎更猛
烈,我受不了这股刺激,紧紧抓住枕头,双腿不停发抖,没用多少时间就跌入高
潮。很久没有照顾自己的生理需求,我竟然顷刻便到达高潮,想想连自己都觉得
不可思议。
好一会儿郭承宇才松开我,我急切地把他拉到身上,嘴唇压住他,从他口中
尝到自己的味道。他站起来,解开裤子拉链,露出黑色的平角短裤,裤裆中累累
赘赘好大一个帐篷。我的眼睛落在他身上,腰部紧狭、腹肌明显、大腿有力,年
轻就是好啊!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热切,郭承宇也有些得意,双手勾住裤腰,一
个流畅的动作将短裤拽下去,我差点儿被自己的舌头噎住。
「天哪,」我咕哝着,这位刚才炫耀自己尺寸时果然不是吹牛。
郭承宇咧嘴一笑,走到桌子边,抓起酒店提供的一个避孕套,穿好后回到床
上,勃起在肌肉发达的大腿间摆动。我看过很多裸男,也画过很多。事实上,对
于肌肉和骨骼的知识,不比学医的少多少。可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下
体挪不开眼。
他在我面前打个响指,戏谑道:「宝贝儿,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被操了,这
么饥渴啊?」
郭承宇握着勃起撸了两下,然后靠在蜜穴入口,挺腰滑进去。他显然很享受,
呻吟着又低下头深深吻住我,腰部摇摆。勃起一寸一寸向前,直到他的胯部贴住
我。我一时很难适应,紧紧抓住他,指甲嵌入他的后背。
郭承宇稍稍抬起身体,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脑勺,手指缠在我的头发上,另一
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臀部。我张开双腿盘上肌肉发达的腰身,拱起臀部和他一起摩
挲盘旋,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快乐开始失控,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哦,操,」虽然开着空调,我却已经汗流浃背,喘着气把头往后仰,「哦,
妈的,我……我要——」
「来吧,再给我一个高潮!」他咆哮着,紧握着我的臀部,深深挺入我的身
体。我尖叫着释放,勃起也在我身体里又涨大几分,接着剧烈抖动。
我们瘫倒在床上,四肢交织在一起,慢慢地吻着。窗外的暴风雨丝毫没有减
弱的架势,却又尤其显得室内温暖火热。他终于动了动,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俯身温柔给我一个吻,那微笑几乎让人融化。
我不太习惯这种温存,太过甜蜜和亲密,让人忍不住上瘾。我推推他,提醒
道:「我得走了——」
「你可以留下来,」郭承宇脱口而出,把我抱得更紧,说道:「我是说,如
果你想……你完全不必——总是要有一夜啊!」
这个小伙子一直在我面前表现的成熟老道,终于还是露出些真性情。郭承宇
对性也许不陌生,应该是第一个一夜情吧。我虽然说过操完后分道扬镳,但看着
他热情的目光,倒是有些不忍拒绝。
「我再留一会儿,」我张开胳膊搂住他,给他一个缓慢的拥抱。
两人依偎着,没一会儿我的眼皮开始下垂,一整天都没好好休息,到这会儿
才觉得自己有多累。郭承宇的脑袋枕在我的胸部,均匀的呼吸声是我入睡前最后
听到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微微转醒,立刻感觉到身旁的郭承宇咬着我的耳
垂,轻轻吹气。
「美女醒了啊,要小的吻哪儿道早安?」他虽然问了个问题,可还没等我回
答,就吻住我的嘴唇。
我不由自主双唇微分,舌头畅通无阻进入我嘴里,和他热烈地交缠。
「要我吻白嫩的奶儿吗?」他一手重重盖在乳房上,低头亲吻另一个,舌头
舐弄乳尖。
郭承宇在两个乳房轮流揉捏、吮吻,没一会儿就任他亲的到处都是口水。我
胸涨得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儿,呼吸也变得急促。我主动抬起大腿,贴住他的身体,
用阴部上下磨蹭他的大腿。
「要我吻诱人的小屄吗?」他松开乳房又将脸凑近阴户,手指分开密合的阴
唇,舌尖伸入,放开手指。我稍稍抬起身体,刚好看到他的舌头被两片花瓣夹住。
我忍不住长吟一声,他看到我在观察,立刻手指分开花瓣,让我俩都能清晰
看到他的舌头在肉缝中上下舐弄,来到阴蒂处更是绕圈轻嘬。我的呻吟渐大,腿
也分得更开,方便他的舐弄,没一会儿肉缝花瓣间流出沾沾蜜液。
「进来吧!别等了!」我轻声说着,将双腿尽量抬高,自膝盖处弯曲向外分
张,让身下完全暴露出来。
郭承宇直起身体,小心压在我身上,估计是怕自己太重,仍然用手肘和双膝
承担大部份体重,肉棒在缝隙间来回磨研。不过来回数下,我就受不了了,摇摆
胯部追随着肉棒的位置,想他快些进入。郭承宇这才对准蜜穴入口,臀部前挺,
将铁硬的勃起插进去。
可能是我的反应太过剧烈,他停下来,温柔地问:「还好?」
「很好……继续……」我喘息着艰难回答。
郭承宇耸动臀部,龟头一点点挤入甬道。他刚才的前戏足够,里面已经非常
湿润,但郭承宇这次显然打算慢慢享受,所以只是不急不徐缓缓进入。然后再拔
出大半,又用力向内顶入。来来回回好多次,他才逐渐加快抽插频律。每当撞冲
到深处时,浓炽的快感就会一股股涌入脑海。我暗暗赞叹,这些年一直都用充电
的假玩意儿,都快忘了真刀真枪在里面有多舒服。
郭承宇紧搂着我,臀部不停上下挺动、磨旋,又粗又硬的勃起在湿润紧致的
甬道中提送抽插。也许两人搂在一起已经睡了一夜,这会儿的他已经过了昨夜小
心翼翼的劲儿,不仅抛下陌生人的顾忌,更是尽情挥洒他的欲望和力量。
「你好紧……他妈的……真舒服……」郭承宇一边耸动一边嘶嘶说着。
在他连续不停的冲撞下,我越来越透不过气,没一会儿就感觉甬道抽搐,小
腹痉挛。郭承宇的动作更加剧烈,插入底部后也不着急拔出来,而是用他的体毛
在蜜穴和大腿根部研磨。再腾出支撑体重的双手,攥住我的胯部,开始新一轮抽
插。
下腹深处传来的酸痒让我舒畅透顶,我大声娇喘,直到热浪袭来,一股暖流
自甬道内涌出,浇淋在他的龟头。郭承宇并没有停止动作,又加紧动作,我一点
儿力气都使不上,眼睁睁看着他在我身上越来越狂暴。就在我觉得快散架时,他
终于停下来,猛得抽出激烈抖跳的勃起,热浓的精液一股股自龟头喷出,射了我
一身不说,还有几滴竟然飞到脸上。
我偏过面庞,闭上眼睛休息恢复,没想到郭承宇忽然松了胳膊的劲儿,也不
管我俩浑身湿漉漉一片黏糊,将全身重量压到我身上。我顿时喘不过气,两个乳
房更是被他挤得像两片纸。我知道他是故意,使劲儿拍了下他的肩头,娇嗔道:
「你想要了我的命么,下去!」
郭承宇呵呵轻笑,翻身躺到我旁边,抱住我温柔的亲吻,「是的,我真想要
你的命!」
我娇庸疲惫,闭上眼睛只顾休息,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直到有力气正常说
话,我才睁开眼睛,刚好看到郭承宇靠在床头。他从旁边小桌上里掏出一包和天
下,放到嘴前,用嘴唇叼出一根烟。
他低头瞄我一眼,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咧嘴笑了,「怎么了?」
我皱起眉头,「你知道,这习惯对身体不好。」
郭承宇仍然把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玩笑道:「是吗?和陌生人打炮对
身体很好?」
我脸红了,起身穿衣服。
他把香烟扔到烟盒上,又一把抱住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我挣脱他的怀抱,「嗯……不行。」
郭承宇不太高兴,「为什么不呢?」
「一夜情不是这样进行的。」我颤巍巍整理好裙子,身下忽然一片湿嚅,灼
热在我脸上绽放。
他的嘴角翘起,粗壮的胳膊叠在宽阔的胸前,「所以我们就不该变成一夜情。」
我摇摇头,坚持说道:「我得走了。」
我轻轻给他一个吻,他抱住我双手滑过身体。慢慢地,我们分开,我向房间
门口走去,眼睛从来没有离开他。
「再见!」我有些遗憾,这个小伙子青春洋溢,热火激情,但他实在太年轻,
我们之间只能是一次性的。
我第一次做一次性的事,但还是一次性的。
二.郭承宇
喜宴大厅到处是衣冠楚楚、喜笑颜开的人群,有些是爸爸公司的同事,有些
是俱乐部的球友,还有一些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最奇葩的是他几个前任老婆的
家人竟然也有到场。估计这些人还是爸爸的客户,指望他继续帮忙赚钱吧。
而且,谁不喜欢婚礼?香槟,美食,还有投怀送抱的女人,事实上,已经有
热心的婶婶、阿姨们将她们花枝招展、笑颜如花的女儿介绍给我,或聪颖、或温
柔、或甜美,无一例外的动人。看着顺眼的还真有那么几个,日子会过得非常有……
娱乐性。
娱乐性,想到这个词儿我就忍不住暗笑。真没想到,这所谓的娱乐竟然在还
没上飞机就开始了。好吧,娱乐这个词实在太轻描淡写。因为很明显,昨晚碰见
的漂亮女人感觉真棒!而且更难得的是,我差点儿错过她。
这么多年我爸结婚不是一次两次,要不是他承诺在婚宴上露个面这月零花翻
倍,我根本没打算回来。飞机改点后,他说找辆车连夜把我载回去。我因为嫌累
不是很愿意,坐在值机大厅一边等消息,一边画点速写练练笔。
自打有记忆开始,我手边总是会有几支笔。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画画,肯定
和遗传无关。可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无论是一片风景还是一只小狗小猫,能够
将一件件喜欢的实物画到纸上是件很神奇、很开心的事。
于是乎,最开始的信手涂鸦渐渐成为爱好。爸妈见我将越来越多的时间用在
画画上,自然求之不得,早早给我配齐整套画具画材。不仅是因为我有个正经喜
好,而且这个喜好让我少了很多顶嘴、闯祸的机会。很快,爱好变成志向,我爸
也不断从艺术院校为我聘请家教,我的绘画水平突飞猛进。
在机场大厅时,那女人一进入视野就吸引住我的目光。她穿着一件小格子衬
衫和紧身牛仔裤。人不光长得漂亮,而且身材高挑。修长的双腿,柔软的细腰,
飘逸卷曲的长发,圆圆的后臀微微上翘,透着一股成熟诱人的味道,我毫不犹豫
把她画进速写本里。
她显然和我用的是同一家航空公司,就是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看着她上了
去酒店的机场小巴,我暗想要不要上前搭腔,苦于找不着机会,直到在酒店餐厅
再次碰面。老实说走上前时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都说
冲动是魔鬼,这年月虚有其表的女人太多,抱着幻想远观还罢了,走近一瞧完全
不是那么回事儿就糟糕了。不光是辜负了原本那份心思,关键是被恶心到的话就
完全是自作自受。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那份担心简直可笑。从开腔的第一句话,她就牢牢把
握住我的注意力。我自认性格不好相处,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天下熙熙,皆为利
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亲戚朋友如此,嫁给我爸的女人如此,学校的老师教
授亦如此,更不用说进进出出家里的那些同事访客。这样的环境让我很难不变的
目无尊长、得意自大。傲慢的优越感不止一次让我惹麻烦,无论是当着面还是背
后指责,我这个人经常让人难以忍受。
然而她却一点儿不介意,生平第一次,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靠近那女人
是我做得最漂亮、最值得的一件事儿。不光是她会画画,还有自信的穿着和举止,
偏偏在我怀里时又那么温顺。对我来说她是个自相矛盾的人,这种自相矛盾又有
巨大的吸引力,驱使我做出不太可能的决定。
我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完全不合我的性格。
我性欲强,但也不滥交,一直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小竹和我从初中就是同
学,人长得很漂亮,关系也非常好,一开始只是玩笑性质的亲亲抱抱,后来四下
无人时也会脱光了互相抚摸。直到高二那年,我们学着网上找来的毛片儿把第一
次交给对方。开窍后感觉一下不一样了,没多久两人都可以抛开起初的紧张和羞
涩,享受性爱带来的兴奋和刺激。隔三岔五就会聚到一起,操累了歇,歇足了再
干,在彼此身上过足瘾。遗憾的是去年小竹家移民,我们不得不断了联系。记得
临行前,我缠住小竹一晚上不让她回去,当然少不了一翻大战。
那之后也在歌房、发廊、洗浴中心嫖过,带女人在酒店开房我并不陌生,但
是这次不太一样,感觉我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很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
爱慕、决心和原始的欲望让我充满活力,一颗心越来越不安分,期待给她脱衣服,
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
好几次我捕捉到她目光闪烁,我想她和我一样在和自己对话。我也在想她有
多大年纪,小竹和我同年,出来卖的女人脸上总是抹着厚厚浓妆,让人无法猜测
是年轻还是年老,我也从不关心。她看上去三十出头,不会超过三十五六,无名
指上有颗婚戒。我想象不来什么样的男人能将她捕获当老婆,可这样的女人要是
没结婚,除非她认识的男人都是瞎子。
她比我成熟、比我本事,也比我有经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答应和我回酒店
房间,但我不会抱怨。相反,生平第一次,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在这女人面前努力
表现。有意无意的,我把她的丈夫当成假想敌,竟然泛出一争高下的傻气。然而,
无论床上再销魂,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她也还是会离开。和她要电话号码被拒绝,
我并不意外。这样的女人,外面玩得再疯,总是会回到丈夫和孩子身边。虽然很
遗憾,可也只能接受。
我晃晃脑袋,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然而谈笑风生的人们很快幻化成白色的床
单,暖黄的灯光,赤裸湿滑的肌肤。一时间,喜宴大厅里特有的酒水气息,仿佛
也夹杂着翻云覆雨淡淡的腥,甜而淫靡。回想那美妙丰盈的成熟,那股温热柔软
的气息仿佛还在鼻息间萦绕,撩得我身体又有些发热。
这是我今天不知第几次走神,忙收敛身心,转入招呼客人的状态中。可不知
怎的,目光落在女宾客身上时,总是会忍不住比较,这个太矮、那个太年轻、这
个眼睛太小、那个鼻子太大……这个两分像,那个五分像……嗯……刚来的那个
背影非常像……是谁呢?
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她快步穿过门厅。她显然是于欣请来的客人,我爸的
这个新老婆非常兴奋,迎上前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于欣眉开眼笑赞道:「小姨,
你看上去漂亮极了,能看到你来太棒了!」
我爸在一旁也面带微笑,「谢谢你能赏光。经常听于欣提起你,没想到她的
小姨这么年轻漂亮!」
她客气地说道:「于欣的姥姥和我母亲是亲姐妹,我可不就是她的小姨么!」
那嗓音柔美而低沉,即不尖锐也不沙哑。光是听声音我的步伐就立刻定住,
只觉得脉搏急促、皮肤刺痛,心脏跟着停止跳动,这他妈的怎么可能!
于欣高兴地给我爸介绍,「忠粤,我小姨廉莲,她是个很棒的画家,出书、
讲学、办画展,还得过好多国际大奖。我们家的骄傲呢!」
看于欣骄傲得意的样子,我一点不怀疑她是由衷夸奖,我爸也客气地赞道: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成就,真了不起!」
「数字艺术最近才发展起来,做的人少,我讨巧钻了空子而已。」她伸出手
和我爸握了握。
于欣抓住我爸的胳膊,殷切地说:「忠粤,小宇那么喜欢画画,一定希望认
识我小姨。」
我爸显然上了心,刚说叫住旁边一个服务员把我找来,抬眼看到我正在不远
处瞧着,立刻挥手喊道:「噢,小宇,过来,给你介绍个贵人啊!」
她转过身,一看到我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哦,操!操!操!去他妈的!真的是她!
她的装束和昨天看上去完全不一样,更不用说和今天早上从我床上爬起来的
样子比。机场看到这个女人时,她轻盈爽利,像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酒店餐厅
看到她时,又是一副舒适轻松、享受生活的模样。这会儿的她却格外庄重,眉形
高挑上扬,双唇的弧度饱满圆润,一袭长裙飘逸地垂到脚踝,露出尖尖的细高跟
鞋。和于欣小鸟依人的新娘样儿比起来,她显得既女人味十足,又充满强大气场。
「小宇,快来认识于欣的小姨,以后画画可是有家里人请教了。」我刚一走
到跟前,爸爸就迫不及待介绍。
于欣脸上笑开花,不过她小姨的样子可真不敢恭维。惊讶地张着嘴,眼睛睁
得通圆,好像看到鬼一样。
「小宇……?」她的声音嘶哑,脸上的颜色也在流失,看上去随时都像要晕
倒。
爸爸文绉绉骄傲地介绍,「犬子,郭承宇。」
然后她摔倒了,真正的摔倒,幸亏于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也快步走到她
的另一边,抓着她的胳膊肘。熟悉的触摸使我脊椎发抖,小腹产生一股热浪。脑
子里立刻充斥昨晚和今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触摸,每一次舔舐。我仍然能感
觉到肉棒插入她体内的湿润紧绷,还有蜜液从穴口散发的诱人香味。
哦,这不好,一点也不好。
「没事儿,新高跟鞋,不是很合脚。」她的声音微弱,表情更是尴尬。小心
退开一步,挣脱我们的搀扶,一副恨不得立刻离开的模样。
这会儿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我伸出胳膊搭在她肩上,说道:「嘿,所以,你是我后妈的小姨。换句话说,
我该叫你小姨姥姥了。」
我呵呵笑起来,没来得及控制住自己,声音有点大。
小姨姥姥没理我的幽默感,哄小孩子似的拍拍我,然后不动声色挣脱我搭在
她肩膀的胳膊,走上前搂住于欣,再次恭喜道:「你们招呼其他客人吧,我去和
你父母打个招呼。」
我拦住她的去路,对爸爸说道:「一会儿能让小姨姥姥和我们坐一桌吗?」
小姨姥姥急忙摇头,「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坐到主桌,千万不要麻烦了!」
我哪里会听她的,诚心说道:「小姨姥姥,我要和你学画画,你可别推辞。
这以后,我的美术成绩就指望你了!」
于欣也在一边帮腔,「小姨,你就别客气了。小宇真心喜欢画画,他可是想
进美院呢,你要帮他啊!」
小姨姥姥看向于欣,两人眼神交汇,无声交流。我虽然听不见,可也能想象
小姨姥姥一定明白她此时的角色。我一点儿不意外于欣站在我这边,主桌多她一
个娘家人,自然说明她这郭太太的地位又高一层。不仅如此,于欣的热情邀请还
有另外一层小心思。没错,于欣在郭家除了孝敬老公,还有个儿子需要讨好。想
到这儿,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个骄傲自大的微笑。小姨姥姥再不情愿、再想离开、
再想躲着我,可也不能在于欣结婚这天拆外甥女的台。
果然,小姨姥姥不再反对。爸爸清清嗓子,朝我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
定了,小宇,你过去看着挪挪位置吧!」
爸爸和于欣还要在门口迎接客人,小姨姥姥万般不情愿跟着我。刚一走出人
堆儿,她立刻发出嘶嘶声,「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咧嘴一笑。哦,她还没准备好呢,或者她准备好了,却拒绝相信。我是说,
如果我站在她的立场上,可能也会否认。
小姨姥姥,听上去可真是滑稽。要知道,我见过她穿着带花边的黑色内衣和
内裤,也见过臀部上方的爱心纹身。今天她戴着的黑框眼镜看起来传统而保守,
可在我眼里却性感的一塌糊涂,尤其是当她带着指责、紧张和愤怒看着我时。
我轻快回道:「没听爸爸说么,我带你去婚宴大厅,跟我们一起坐主桌啊!」
「你不……你不是。」她的眼睛在我身上飞来飞去,好像在确定我是不是真
的站在这里。
我咧嘴一笑,「是,我是。」
我看看周围,忽然不想就这样坐到桌子上吃饭喝酒,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我抓住她走过走廊,三两步把她拖到距离主厅不远的一个小包间,砰的一声关上
门。
「他妈的怎么回事儿,你在开玩笑吗?」她的下巴垂下,愤怒笼罩着美丽的
面庞。
「怎么了?」我有些不高兴,原本想趁机温存片刻呢。
「你是郭忠粤的儿子!」
「哎呦,抱歉,」我的眼睛眯起来,冷笑道:「昨晚你可没有花时间陪我交
换家谱,你甚至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她咕哝着,「妈的,这太糟糕了。」
我更加不满,「操啊,你可真善于让一个小男生觉得特别。」
她抬起头瞪我一眼,说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以为我爸会为了……我……杀了你。」
她晃晃脑袋,「何止,还有于欣……」
「你不了解我爸,他不会当个事儿的。至于于欣……她最不需要担心。」看
着她眉头皱得更紧,我只能又道:「听着,我们都是成年人,昨儿又都互相不认
识,对吧?所以没必要这么紧张。」
她这才像想起一件大事儿似的,瞪着我问道:「你他妈究竟多大年龄?」
「怎么了?你要看我的身份证么?」我不屑地哼了声。
「你身上有吗?」她却不为所动,等着我回答。
我不怀好意笑起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好吧,我在故意逗她,但谁又能忍得住呢?
「你——」她的脸色苍白,「哦,你……我……天啊……」
「我是说,如果你知道的话,对你来说可能更糟,」我故意长叹一声。
「但我不知道啊!见鬼,我当时问过你的啊!」
我扑哧笑起来,「开个玩笑,我十八岁,在法律上已经成人,所以别担心。」
「十八!你才十八!……是的,那好多了,真好。」她拍拍脑门,双唇颤抖,
呼吸急促,双脚都好像站不稳似的,面带愁容喃喃道:「现在可该怎么办!」
我一本正经道:「现在我们出去告诉我爸!」
她倒吸一口气。
我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可真神经质,一点儿禁不起逗呢,「放松,我
可以守口如瓶,就说我们是在婚礼上认识。」
她稍稍松口气,「没错,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得说,小姨姥姥,」我拉扯了下脖子上的领结,「这种介绍方式比我预
想的要好。」
「我没有——」她绷住脸,「我不知道你是谁!」
「显然。」
「我从来没有跟你这么小——」
她脸红得更厉害,惹得我顿觉燥热,不由向她靠近,「好吧,我打破你的一
项最低记录。」
我走得很近,太近了,两人几乎碰到,小姨姥姥的呼吸被打断。我的手伸向
她,滑过她的腰部,然后抓住她的臀。虽然隔着裙子,仍然能感觉到面料下的柔
软和丰腴,捏在手里特别过瘾,昨晚我就是这样把肉棒插入她饥渴的蜜穴里。
她立刻从我身边退出来。
「别——」她话都说不完全,「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你确定?」
她有半秒钟的犹豫,我的笑容加深。
「是的,」她坚定说道,瞥了眼门口,「赶紧出去吧,这场婚宴你不能缺席。」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婚宴结束怎么样?」
她两颊通红,「快点儿出去。」
「这是肯定还是否定?」
「你疯了么,当然是否定,这错的不着边际。」
「我想这一点我们已经达成一致。」
我再次靠近,她浑身变得僵硬,支支吾吾道:「我要离开这里。」
我无所谓,「行,你走我立刻跟着你。」
「不行,你别胡闹了!」她瞪我一眼。
我一派轻松,小姨姥姥现在脑子再混乱,也没到犯傻的地步。我要这会儿跟
她走,后果可就很难预料了。我得意地笑道:「那你得乖乖坐我旁边,小姨姥姥。」
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断然道:「别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我蹙起眉头做思考状,「莲莲?莲儿?小莲?」
「不行!」她一脸恐怖。
我哈哈大笑,指着她道:「如果你能看到你的脸。」
「算了,我不管你叫什么。」她的面颊已经红得滴血,「快点儿出去吧!你……
「
当她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又把她拉回来。
她喘着气,「又他妈的怎么了?」
「再问一次,究竟是肯定还是否定?」
她甩开我的手,我跟着她,抬手猛击她肩头的门板阻止她开门。
小姨姥姥生气地朝我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婚宴之后啊,」我咧嘴一笑,「你,我?我们可以去……」
「出去,郭承宇!」她急忙打断我,紧张地看向门口,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我
的身上。「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这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
「当然发生了!」
「没有。」
脉搏在我耳边跳跃,然而我的手不会移动一厘米。小姨姥姥对这件事的态度
太过固执,但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操呢!我也可以很固执!
「嗯,你是说我在编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你的奶子有多可口?我从来没听
见你躺在身下求我狠狠操你?」
她闭上眼睛撇开脸,很快吞咽着,粉红色的舌头湿润嘴唇,「别再说了!」
「我是做梦梦见你高潮的样子很迷人么?」我越说越露骨,啧啧道:「不,
我很确定我当时很清醒,廉女士。」
「小宇——走吧,再不走就要惹人生疑了。」她终于忍不住哀求。
「这也是我编的吗?」我解开衬衣领口两个扣子,扯开衬衫,露出脖子上痕
迹。今天早上操她高潮时,她兴奋地使劲儿咬我一口,这会儿印子还很明显。
她的眼睛从齿痕一闪而过,先是僵硬,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儿,「哦。」
「哦?」我挑起眉头。
「是啊……哦。」
看来她今天是执意否认,我叹口气,内心有些挫败,转念一想这事儿要那么
容易,她也不是我的小姨姥姥了,从长计议吧。有于欣在,还怕她跑远不成。
「我们这就出去,小姨姥姥,没问题。但昨晚的事儿发生了,而且这种事还
会发生。」我恶狠狠说道,系好衬衣钮子,摆正领结。
「不会!」她坚决否认。
「会!」她再怎么说也没关系。昨晚,我和这个女人上了床。现在,我只想
要更多。
「孩子就是孩子,能指望什么!」她恶狠狠看我一眼,再不言语,推开我走
出去。
我真想抓住她,昨晚酒店里对她做了什么再在这儿来一次。但就像她说的,
这个婚宴我不能缺席,如果我不在桌前,很多人都会找我。我快步跟上小姨姥姥,
领着她来到主桌,把她摁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她一万分不情愿,但也绝不敢在公
众场合耍别扭。不仅如此,还得恢复自如,和一桌子的客人喝酒聊天。
我的心情转瞬又好起来,虽然小姨姥姥很难缠,但也预示会很有趣啊!
第二天,我特意早起和我爸、于欣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你会以为新婚之后该是夫妻度蜜月,那可就太高瞧我爸。昨儿拿出一天陪于
欣在宴会厅招呼亲朋好友已经是他为新老婆能做的极限,当然,只是指时间不是
说钱。这也是以前那些老婆的通病,开始只图钱还逍遥自在,可时间稍微久一点
就还想要点儿其他的,陪伴啊、感情啊、孩子什么的。我爸也是不含糊,一有苗
头就甩,那些个小妈们想反悔都来不及。
我爸当年娶我妈属高攀,因为正赶上他起步做生意,为了筹第一笔钱,我妈
连婚礼都没要,领了个证就住在一起,把置办嫁妆的钱全给了他。家里事儿从来
不用他操心,从小到大,爸爸这俩字于我来说几乎就是个称谓。后来爸赚了钱,
还没来及对我妈好,她就被诊断癌症,而且癌细胞扩散非常快。我爸打算倾其所
有花钱治病呢,但已经来不及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爸对我有求必应,算是一种补
偿吧!不仅是在我成长中的长期缺位,更重要的是对我妈的一种慰藉。
郭忠粤从没想过给我再找个妈,我也从不干涉他一而再的娶老婆。男人嘛,
正当壮年又意气风发,总是有生理心理需要。我从来不搅入我爸的婚姻,最多周
末回家打个照面。要是有事儿连回家都省了,直接上他公司一起吃个午餐解决。
我妈去世时我已经上初中,我爸想当爹是晚了,这些年下来两人的关系不像父子,
倒更像哥们儿。
看到我出现在餐桌前,郭忠粤一点儿不意外。事实上,这个早上普通得和其
他任何时候都没区别。他聊了些公司最近发生的新闻,我也告诉他这次出门旅行
很开心。高考结束后我就离家,说是采风,其实主要目的是得到爸爸暗示看看姥
姥姥爷。于欣现在就在桌旁,这话茬最好还是不要提。照以前我当然没有顾忌,
但现在她是某人的外甥女,那还是要给些面子。
事实上我做得更好。
「小妈啊,你小姨画画真很棒么?」我没话找话问道。
于欣正瞅没机会加入我们的谈话,看到我把话题抛给她,很是高兴,「当然,
她还没上幼儿园,一个特别有名的画家就说她是天才儿童。画画有天赋不说,还
特别努力。什么美术考试都是第一,念书念得顺风顺水,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软。
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和我小姨夫一起开工作室。」
我撇撇嘴没回应,于欣看在眼里,估计以为我看不上她的小姨姥姥,语重心
长道:「小宇,我知道你很早开始学画画,你爸也给你请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行家。
我虽然不懂画画,但也知道保持开放的心态很重要。」
爸爸在旁边帮腔,「也是,别看廉莲那么年轻,可现在各行各业闯出名头的
都是年轻人。资历、经验很重要,宣传更重要。这一点无疑年轻人有很大优势,
我记得她说做数字艺术,那不是说更容易传播了!」
于欣连连点头,「一点儿都没错,她的工作室可是有网站呢!我一点儿没有
夸张,在网上搜她的名字和简介,你就会发现她的成就有了不起。」
我靠到椅背上,假装不经意问道:「你小姨夫也画画?」
「我小姨夫不要太有才。」于欣说着,拿起手机搜出一张图片递给我们。
我立刻认出这是从电视剧《云裳》里截出来的。记得那时还在上初中,《云
裳》这部剧火爆异常,报纸杂志、论坛媒体到处都在讨论里面的剧情,其中男主
珍藏的一幅画贯穿剧情始终。我非常熟悉,朝霞和海景是主调,画面一边是个隐
隐绰绰的长发女人。
于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指着画说道:「这是我小姨夫的画,给他最爱的人,
后来让导演拿去用来拍电视剧。猜猜画里那个人是谁?」
我爸赞道:「这可真是琴瑟和谐啊!」
我只觉喉咙哽得厉害,半天才说:「你小姨夫好福气。」
「福气?」于欣面色一沉,哀哀说道:「他都死了有八年吧!」
「嗯?」我吓了一跳。
我爸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听于欣继续说下去。
于欣面色悲伤,缓缓道:「我小姨可倒霉了,俩人结婚刚半年就什么都完了。
小姨夫晚上回家被个摩托撞到,那骑摩托的连牌照都没有,出了事跑得无影无踪,
我们想打官司都找不到人。不仅如此,他们工作室那时刚做出起色,客户一听我
小姨夫没了,都说要终止合同。我小姨一个人,为了把工作室撑下去,自己掏钱
白给那些人又做了两三年的设计方案,客户才留下来,我说是……才说真正付钱
续合同。」
「还有这段曲折,你小姨真不容易!」我爸应了声。
于欣转哀为喜,「她是最棒的!现在可是熬出头了,找她工作室做设计的人
排长队,就这还看她乐意不乐意呢!」
「我能去她工作室看看么?」我抓起手机,立刻搜索地址。
于欣问道:「你这就去么?今天?现在?」
我点头,「横竖没事儿,去看看也长长见识。」
于欣立刻道:「好,你等等我,我换件衣服陪你一起去。」
「你担心我迷路不成?」我知道于欣是为了在我爸面前表现自己,不过她跟
着我,和小姨姥姥说话总是有些碍手碍脚。
「你们又不熟,我带你去认个门。不然你冒冒失失的,我小姨不一定待见。」
「小妈,我搞得定,你没必要跟着。」我心里跟着念叨,不熟么?你可是不
知道呢。
「得啦,小宇,你这态度可得收敛些……」于欣又开始对我说教,其实不过
大我五六岁,「我知道你眼界高,可你如果真想继续画画,并且当事儿做,那就
该认真严肃些。」
这次我翻了个白眼,「你听起来像我爸。」
「是吗?很好。你爸是个聪明的家伙。小宇,你也不是个蠢货。我小姨真的
可以帮你,但她也不是好脾气的,尤其是画画,眼界比你还高。」于欣撂下这句
话,匆匆起身回房间换衣服,生怕我自己跑了不等她。
我只是耸耸肩,不管于欣对我的将来有什么看法,我以前都从我爸那里听到
过。看她真打算带我去见小姨姥姥,倒是有些感动,毕竟这个小妈很用心。我从
来不管我爸的事儿,不过这次他娶的媳妇儿和那女人是亲戚,我总得关心一下,
虽然也不是说能改变什么。
「这个能撑多久?」我调侃地问道。
郭忠粤瞪着我,「小宇,你搞错了,每段婚姻我都很认真。」
我抬高眉头,「可不是么!那些婚前协议怎么说。」
郭忠粤移开目光,「别这副态度对我,我是你老子。而且,我们要谈谈你脖
子上的那玩意儿?」
「我脖子上怎么了?」
他哼了声,「别告诉我那是猫啊狗啊咬上去的吻痕,伙计,你已经惹麻烦了?」
操!早上随手换了件体恤衫,忘了这茬儿。我暗叫糟糕,思绪又回到小姨姥
姥身上。这事儿不能告诉我爸,即使我们现在分享一切,我就是不能。如果事情
曝光,我最多是个话题,但对她可能真是麻烦。
按理说我应该远离,然而我真的很想要她。不是说知道她的身份后,其实在
机场时就开始了。她点燃了我身体里的某些东西,让我忍不住靠近。第一次拒绝
时,我只当她有老公有家庭,现在知道没那回事儿,我的心思不由活泛起来。听
起来很老套,但这是真的。她不像我以前认识的女孩,现在对我更有一层禁忌的
诱惑,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前仆后继。
「你别管我的事儿。」我暗下决心,只要嘴捂严实,行动小心谨慎就好。
「好吧,别惹麻烦,伙计。」爸爸嘱咐了句,就回到他的新闻频道上。
三.廉莲
我在画室做底稿,没想到于欣不请自来。不光是她,后面还跟着郭承宇。可
能是在婚宴受了惊留下后遗症,我没办法不多看他几眼,确定这个人确实是他。
这在我的有生之年根本不可能发生,我是说这辈子画了那么多人像,甭管妆扮、
服饰、发型如何变化,我从来没说需要看第二眼去认人。
现在想想,感觉昨天像上个世纪。白衬衫黑西服,再配上精致的领结,光可
照人的皮鞋,一丝不苟的发型,那个朝气蓬勃、青春不羁的小伙子转身就变成华
丽优雅的公子哥儿。其实郭承宇骨头架子、身材身形放在那里,加上有郭忠粤这
样的父亲,我该最是清楚这样的男孩可以以任何形象出现。然而,这还是改变不
了我在昨天婚宴上见到他时的震惊。
饶了我当时的表现吧,毕竟我们赤身裸体滚了一晚上床单啊!
于欣探探脑袋,瞅了瞅工作室,「小宇和我刚好路过,就说过来看看你。没
打扰你吧,小姨?」
这理由编得太蹩脚。
于欣也觉得不好意思,羞涩地笑笑,继续道:「也是有事儿请你帮忙。小宇
刚高考完,他画画成绩很好,你帮他参谋参谋报志愿啊!」
「他会少人做这事儿么?」没有郭忠粤在跟前,我们说话随意很多。
「收钱的只会一味夸奖,哪里能当真话听。你是家里人,那可不一样。」
我忽然想起昨晚吃饭时两人也聊过这个话题,当时只当他快要毕业,没想到
是才打算进学校的新生。我再次诅咒自己鲁莽,他看起来确实年轻,只不过没想
到这么年轻。
「于欣,小宇已经成年。」
妈的,真是谢天谢地!
幸亏于欣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沉默下来。对郭家人好和
干涉私人决定是两头话,郭承宇说到底和她没关系,于欣为他操心,是在对他好
还是坑他,将来就是郭家人碰碰嘴皮的事儿。
「小妈,小姨姥姥在工作呢!」郭承宇忽然插嘴。
他一进屋就直奔我的工作台,在一堆纸张中翻翻瞧瞧。我不怀疑于欣和我的
对话他一字不落听到耳朵里,我也不打算瞒他,和他撇清关系是我一开始就表明
的态度。
郭承宇没理我,而是对于欣道:「你先回吧,跟我爸说我要和小姨姥姥学画
画,能帮忙打个下手最好了。」
我一听就头皮发麻,立刻否决道:「不行,我现在很忙,改天——」
「别赶我走,我大老远跑来就是想跟你学画画啊!」郭承宇一副小奶狗的皮
样儿。
不能不说,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我窘得不得了,几乎想开
口骂人,可又不能真和他发脾气。我给于欣一个眼神:你把他带来的,现在也得
负责带走!
郭承宇假装没看见,也对着于欣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天才低头怯生生
地说:「小妈,你帮我求情啊!」
于欣看我还是不愿意,有些着急,抱住我的胳膊撒娇地晃着:「小姨,你让
他留下来帮忙啊!」
不仅如此,甚至还歪了歪身子,背对着郭承宇,用口型无声说道:「帮我啊!」
这个傻丫头,她不知道我这么做正是在帮她。可这位现在仍沉浸在新婚的幸
福中,哪里会想其他可能。她心里的小算盘不要太明显,决定郭承宇的大学志愿
也许冒险,但在我跟前学画画却万无一失。人带来了,不管什么理由,怎么也得
把他留在我这儿才好。
我知道再说无益,也不言语。于欣只当默许,精神一振,走到郭承宇跟前,
拿出手机砰砰砰按了几下,语重心长道:「小宇,你小姨姥姥工作起来就拼命。
你机灵着点儿,别碍手碍脚。我给你转点钱,晚上带小姨姥姥出去好好吃顿饭。」
说完她一溜烟儿跑走,生怕我再想个理由让她带走这个麻烦。
「于欣为了当好郭太太,真他妈舍得花钱,一转就是一千!」郭承宇坏坏地
笑着,在我面前晃晃手机。
我白他一眼,心里更在埋怨,这年头的孩子一个个不知好歹、我行我素,真
欠管教。
郭承宇没正经的把脸蛋凑到我的眼前,「你想不想当郭太太?」
我吓了一跳,呵斥道:「滚!」
他俏皮地呵呵大笑,火在我体内升起。妈的,孩子就是孩子。我不再理他,
坐回位置继续画稿子。郭承宇收了玩笑的样子,乖乖坐到我对面,翻出一张草稿,
在上面涂涂抹抹。
我叹口气,从他手里抢救出草稿,给他另一张空白纸,指着设计墙上的一张
总图,说道:「挑个角落试着设计吧!」
郭承宇顿时来劲儿,「这是画什么?」
今天是肯定逃不了了,只能和他讲个大概,布置点儿任务打发他在一边玩。
「明年音乐节的颁奖舞台,由背景舞台、中央舞台、观众区舞台三个部分组成。」
郭承宇一眼不眨盯着设计墙,除了总图,四周已经贴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方案。
整个设计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但他没必要知道,事实上,能看懂就已经非常难得
了!
「设计的这么炫,哪看得见舞台上的人啊!」郭承宇发了句感慨。
六十分。
明年音乐节的主题是现代和未来,所以我用了很多有序的抽象动图,既产生
眼花缭乱的冲击,又带着严谨生动的逻辑顺序,让整体效果充满科技和未知。
「现在表演者已经不再是舞台的主角,这种场合,观众的体验和参与才是最
重要的。」
「那不是还回到歌手形象和场地的声响效果?」
「那么大的舞台,那么远的距离,观众哪儿能看得清人。最直观的还是用光
影营造出一种震撼场景,舞台设计的考虑就是给那些买票的观众一场视觉盛宴,
歌手和歌曲反而只是配角。」
郭承宇明白过来,「所以整个场子设计得就像巨大的魔幻世界?那不是得要
很大的帷幕还有无数……那应该叫什么……巨型投影仪?」
我给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是啊,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舞台机械与舞美装置。
随着音乐节奏变换光效,可以简单理解为先有词、再谱曲,然后根据词曲在现场
画一幅画。」
郭承宇看上去很认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打心底喜欢画画。我们一边做事一
边聊天,主要话题还是当下的数字艺术。
「真没想到现在还是在纸上画草稿?我以为都已经上平板电脑了?」
「我们也用,」我示意放在工作室另一边的电子绘画板,「无论什么方案最
后都会在里面进行调整。」
没有人比我们这一代更了解一个重做钮对艺术界的影响有多大。事实上现
在纯艺专业非常艰难,尤其毕业后就业,跨行业求职几乎可以说得从头学起。不
过也未尝不是好事,画油画我们不可能赶上最高水平,但数字技术给了我们机会,
延伸我们对艺术的想象。将来全息影像、数字交互、沉浸式艺术越来越成熟,艺
术只会越来越平民化、世俗化。
「那我岂不是要学很多电脑、软件应用?」
「这个最不用担心,学电脑的人不会画画。至于软件,集中培训个一两月应
付工作绰绰有余。这些都是锦上添花,不是根本。」
「换句话说,我该学的基础还是得学,素描、速写、色彩、构成等等等,省
不得对吧?」
「对,而且只会越来越重要。你学动画,更是得多读多看,讲故事的本事是
做动画的门槛儿和瓶颈儿,职场里上上下下全是在这个本事上把人卡住。」
郭承宇眼睛一亮,「你还记得?」
我其实说完就后悔,不该在这时候提以前的事。我不再搭理他,埋头专心手
头上的工作。郭承宇也不坚持,呵呵干笑两声,在他画的小稿上涂涂抹抹。他也
不客气,认为满意了,捧到我跟前要评价,然后又贴在设计墙上,把自己当成团
队一员。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我不想留他在跟前。做为于欣的小姨,我跟这孩子该尽
的心也算完成,得早早打发他离开才好。直到他将第三张小稿贴到墙上,我点头
赞他做得不错,然后故意看看表,说道:「已经晚了,这边交通经常堵,快点儿
回去吧!」
郭承宇笑道:「你就能想出这个?」
「嗯?」
「把我赶走。」
我素来不善应付这些,只能不冷不热承认道:「没错。」
「所以,你肯定不会和我一起出去吃饭了?」
「想都别想,」我思考片刻,又道:「你要是想去哪儿玩尽管去,我会守口
如瓶。」
「小姨姥姥,我妈去世后,我就用不着这招儿了!」郭承宇白我一眼,拿起
手机在上面砰砰砰敲起来。
我心里一沉,郭承宇看起来被我的话刺痛了。不光是我对他的消极态度,而
且忘了他小小年纪失去母亲,也明白他喜欢和我亲近的原因,或多或少有些恋母
情结吧!看来自己在这件事上表现得非常糟糕。我们的相识没开一个好头,不,
其实很好,只不过后来证明非常不好。我暗骂一句,这不该是谁的错,那时候我
不知道他是谁,而他显然也不知道我是谁。
就在我暗自思量如何打发他离开时,郭承宇的手机响起铃声。他出去转了圈,
回来时手上提了两个食盒。他也不说话,收拾出沙发前的茶几,然后将食盒一一
打开。我顿时无语,桌子上摆了许多菜式,给四个人吃都绰绰有余。不仅全是粤
菜而且没有海鲜,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罗汉斋和酿豆腐。我在酒店餐厅看菜单挑食
物时,他显然留心而且记住了。要说不感动是假的,然而这会儿几乎原样又搬到
我面前,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郭承宇装着没事儿人似的,客客气气说道:「你既然不想出去吃,那咱们就
在屋里将就一下,也不知道点的菜合不合口味,多担待。」
我瞪他一眼,「你保证吃完饭就回去。」
「当然,我郭承宇什么人,你还怕我赖着不走么!」他信誓旦旦,一副我小
瞧他的样子。
一整天郭承宇在画纸前都表现的像个认真虚心的学生,没有逾越的动作或嚣
张的态度。然而两人坐在沙发上吃饭时,他又活跃起来,从容地和我聊着各种话
题。这个时候,他表现得就像郭忠粤的儿子。他父亲显然很早就带他参加各种饭
局或社交场合,虽然还谈不上饭桌老手,但已经初见端倪。
昨天喜宴上我就发现,无论是邀请还是被邀,熟或不熟,他总可以和对方迅
速拉近距离。这些本是很多人都讨厌的场面,郭承宇不仅谈不上抵触,而且还能
融入到对方谈话中,和周围人打成一片,行云流水般刷出自己的存在感。他不需
要时时刻刻都是焦点,也永远不会形单影只。
郭承宇跟我讲述他的生活、家庭,当然还有画画。他有着这个年纪的男孩所
希翼的所有优势。家境好,高大帅气,成绩优秀,运动也玩得有模有样。更重要
的是,他从小学画画,好像作品还在青少年书画展上获奖,所以性格上的倨傲和
清高也就自然可以理解。
气氛越来越轻松,郭承宇该倾听时倾听,该搭话时搭话。如果我沉默下来,
他又会自己寻找话题。他越来越像在机场酒店认识的那个小伙子,而我越来越警
觉,最后不得不放下筷子,暗示他晚餐结束,该说再见了。
郭承宇看我不吃了,温热的身体贴住我的胳膊,一只手在我的胸口抚摸,另
一只手滑到腿间。
我立刻按住他的手,呵斥道:「你做什么?不许这样。」
郭承宇不高兴地说:「我摸摸都不行啊!」
说着他猛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嘴唇印在我脸上。我有些懵然,郭承宇
的舌头趁机伸进我嘴里。
我掰开他的脸,提高嗓门道:「你说过吃完就离开的。」
他还是不撒手,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还剩那么饭菜,离吃完还早呢!」
说着从我手里挣脱开,顺势还想往我的衣领里钻。我二话没说又抓住他的手,
知道他心眼儿多,却没想到在这儿留下梗儿。我尽量忍着怒气,沉脸道:「你怎
么变成这样?」
他也不再用劲儿,但仍然贴在我身上,一脸的爱慕和欲望,「青春期荷尔蒙
旺盛,行为异常!」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挠我的脖子。我气结,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把这小子扇清
醒,「我比你大很多,而且是你的长辈,你不能用这么轻佻的口气跟我说话。明
白吗?」
他反而死皮赖脸噢一声,笑道:「我要是不明白能怎么样?」
我意识到他之所以会这个样子,正是因为已经认定我是个随便放荡的女人,
真是活该自找的羞辱。仿佛印证我心中所想,他起身把我压到身下,一只手竟然
伸进我的衣服里,用力捏住乳房。手上的劲儿没轻没重,捏得我生疼。我被突来
的举动惊得发不出声,脸庞更是灼热,皮肤刺痛,耳鸣轰轰,脉搏跟着剧烈跳动,
胃里也有种下沉的感觉。
郭承宇低头俯视我,表情很认真。「小姨姥姥,你别拒绝我。打从第一眼看
到你,我就特别喜欢你。在酒店时感觉太棒了……我好想你啊……」
「郭承宇,从我身上下来!」
「小姨姥姥!」郭承宇喘着气又说:「你没了老公那么久,不是很寂寞吗?
干嘛这么难为自己啊?」
「和你无关!」我挣扎着想离开,唯恐做出越界的事儿,后悔莫及。
「小姨姥姥,别管我是谁的儿子,你是谁的小姨,就当我只是个非常仰慕你
的普通人吧!」郭承宇说着,解开我的衬衣扣子,将脸凑过来,想吻我的乳房。
「不行!你快点儿松开我!」
但是郭承宇并不罢手,甚至扯着胸罩下拉,露出乳房凑上嘴,吸吮爱抚敏感
的乳头。看到他一副玩真的样子我是有些吓住了,拼命在他身下挣扎逃开。然而
郭承宇却已经犯了痴,身体死死压着我就是不动,左右乳房轮流吞噬吸吮,没一
会儿胸口全是他的口水。
我哪里能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比力气,而且在他身下的挣扎反而增加两
人之间的摩擦,让他更是性奋。我停下动作,充满焦虑,实在太过可耻,千万不
能一错再错。然而,有一点郭承宇说的没错,他现在身上的雄性荷尔蒙高涨,整
个气息铺天盖地笼罩着我,只让我觉得头脑眩晕,更不用说对身上传来的阵阵快
感无比受用。
郭承宇松开我的手,开始爱抚我的身体。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愈来
愈敏感。他的手不断揉搓、抚弄着我的胸部,温热濡湿的嘴唇忽强忽弱吸吮我的
乳头,情欲再次被燃起,使我畅快无比又恐惧担心。
这他妈错得难以置信,在机场酒店时,虽然我们彼此都不认识,而他确实已
经到了合法年龄。可我他妈的在想什么?我的外甥女现在是他爸的老婆,更不用
说他比我小那么岁。这种事儿等我四十五岁时可能不是问题,我是说,嗨,李冰
冰,你好!可现在?天啊,他才十八岁,还是个高中生!
我抬起脑袋,举手越过头顶,抓住沙发的扶手用力从他身下抽出身体,郭承
宇也同时直起腰身。身上的重量消失,我赶紧一个翻身离开沙发。然而他却借此
机会掀开我的裙子,我大惊失色,叫道:「郭承宇,你疯了吗?」
「可能吧,」他咕噜着,又紧贴到我身后,「我今天就是出门被雷劈死,也
一定要把你操了!」
说着,他一手箍住我的胸部,又把我摁在沙发上,整个身体在我背后磨蹭,
胯间那物更是隔着内裤使劲儿顶弄。我的身体逐渐发烫,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由
着他亲吻我的脖颈、肩胛和背部。内裤被他拉扯开,然后一个挺腰,直插入底。
他像个孩子似的发出惊喜的叫声。
接下来是一连串激烈运动,交合之处因为猛烈的抽送越来越湿滑,蜜穴内忽
胀忽缩。我的头发全散开了,嗓子发出低沉的呻吟。随着他的嘴唇和爱抚轻轻摇
摆,沉溺在火热刺激的浪潮里,起伏、翻腾,随波逐流,无法自拔。直到身体再
也承受不住,激烈的快感在体内冲击,激荡回绕。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袭上脑门,
全身的肌肉僵硬紧绷。高潮中,郭承宇的动作并没有缓慢下来,继续以猛烈的攻
势撞击。
我完蛋了。
四.郭承宇
小姨姥姥还在挣扎,她抗拒的不是我,而是郭承宇。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好主
意,可我脑子里要么是她赤裸着身体在我身下娇喘嘤咛,要么是她拿着铅笔寥寥
数下将我丑陋蹩脚的画稿起死回生。在我眼里,她是那么成熟美丽而富有才华,
我的那点儿理智在欲火的焚烧下轻而易举动摇,必须找到发泄的出口,否则我就
完蛋了。
我把小姨姥姥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喘着粗气道:「小姨姥姥,你没了老公
那么久,不是很寂寞吗?干嘛这么难为自己啊?」
我是已经欲火难耐,现在身下趴着一个如此漂亮迷人的小姨姥姥,心脏简直
痒得受不了。一想到这么美妙的身体过去和将来被其他男人享用我就生气,双手
用力在她胸口揉捏。小姨姥姥的胸很大,隔着丝绸手感倍加光滑,痛快得我好想
大喊大叫。
没一会儿小姨姥姥就被我摸得气喘嘘嘘,不时发出轻声呻吟。我又觉得不过
瘾,两三下拨开纽扣,将前襟撩向两旁,又将文胸推开,一对让我朝思暮想的美
乳展露眼前,随着零乱的呼吸起起落落。小姨姥姥皮肤白皙,乳房圆润挺实,深
粉色的乳晕只有硬币那么大,小小的乳头秀气的翘起。双手把鼓涨的乳房压到一
起,柔软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我迫不及待将一颗乳头吸到嘴中,拉扯间乳头涨大
泛出玫瑰色,好像一粒熟透的樱桃,惹人心痒难耐。我兴奋地一面含咬,一面大
力揉捏小姨姥姥的奶子和屁股,大腿使劲在她小腹挤蹭。
「哦,天哪。」她抓我的肩头,继而更加剧烈的想从我身下逃走。
我松了身上的劲儿,起身将上衣脱掉,将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从裤子里释放
出来。眼看着小姨姥姥趁此机会翻了个身就要离开沙发,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腿
再次将她拉扯到胯下,坐在她的腿上固定住她,将裙子掀到腰间。小姨姥姥身下
是一条白色的内裤,除了裹住饱满的蜜穴,其他部分就是细细的带子,衬着雪白
圆润的屁股,煞是诱人。
我激动得浑身打个激灵,掰开她的腿,将内裤拨到一边。
是的,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一点儿没差。小姨姥姥合着的两腿间隆起一个肉团
儿,上面没有一根毛发。小竹的体毛非常茂盛,嫖过的那些会做修饰,可我从来
没见过如此白皙平滑的阴部,就像她一样成熟饱满,如同一瓣儿水蜜桃倒扣在那
儿,细嫩肥厚,粉柔圆润,中间陷下去一条细细的肉缝,诱人至极,真恨不得立
即插进那条肉缝好好过瘾!
我激动地喘息,浑身血液像被抽离大脑,强烈的欲望已经烧昏脑袋。我掰开
她的双腿,小阴唇遮盖不住粉红的嫩穴。此时,我什么也顾不上了,两个食指拉
开两片粉色的阴唇,肉缝里泛出鲜红的嫩柔和发亮的粘液。我的手指在上面抹了
抹,小小的阴蒂没一会儿就充血涨大。
小姨姥姥趴在沙发上,拱起腰身想要离开,却不知这姿势使股间的蜜穴越发
显得肥嫩丰满,肉鼓鼓的两瓣嫩肉让我的眼睛都快瞧直了。我一手搂住她的屁股,
一手握着肉棒,龟头挤开两瓣紧合着的花瓣。她的身下已经非常湿润,肉棒在缝
间滑动两下,很顺利就挤进蜜穴。
两人同时叫了一声,她的声音里明显夹着兴奋和恐惧。
小姨姥姥的柔软腰身不停扭动,无论时在反抗还是在摩擦,我都十分受用。
双手满把抓着浑圆雪白的臀肉,只觉触手处温润柔软,令人爱不释手,忍不住又
用力抓了下。小姨姥姥吃痛大叫,我才松了手上劲儿,耸起臀部,将肉棒完全拔
出,再立即全根插入。龟头被滑腻的肉壁紧紧裹住,磨擦时阵阵舒畅的快感自龟
头涌入脑中。我就像个动物,追随本能般进进出出。小姨姥姥的阴道越来越滑腻,
泌出潺潺爱液。
我更加忍受不住,胯部用力,加大幅度抽插,下腹撞击在丰满的屁股上。她
被我顶得向前一冲,我却爽上天,动作更加卖力。肉棒从肥厚的花穴中抽出插入,
花穴慢慢地、有力地、深深地吞下整个肉棒,直到胯间浓密的毛发盖在光致白嫩
的阴唇。花穴内又软又热,随着我的节奏一下下蠕动,紧裹着肉棒吸吮龟头。无
论视觉还是触觉,都是一等一的销魂。美透了!
「小姨姥姥,你的下面真紧,鸡巴插进去好舒服啊!」
小姨姥姥没有说话,但抗拒的劲儿显然被我操没了。顺从地任我压在她背上,
我把肉棒顶在丰满的臀瓣间,小幅度地挺动。蜜穴湿润而紧致,肉棒被裹得十分
舒服,而且手中还有两个柔软的乳房挤蹭,过瘾极了。我的动作越来越猛,不一
会儿小姨姥姥全身颤抖,花心阵阵痉挛,被我推上高潮。
急促的呼吸伴着娇滴滴的诱人呻吟,刺激得我像打了鸡血,继续抽送,却不
再全根拔出,而是让龟头一直留在蜜穴里浅浅翻搅,我从不曾体会过如此刺激又
紧张的感觉。没一会儿龟头便一阵酸痒和狂涨,我即将射精,虽然很想射在小姨
姥姥身体里,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我吼了一声,深深插进她的阴道,再猛地
拔出涨大的肉棒,龟头一突一突,痛快淋漓地在诱人皮肤上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热
浓精液!小姨姥姥的腿上、背上被我射得一塌糊涂,我心里却美滋滋的,捡起扔
在地上的衣服在她身上抹了抹,又沉下身体紧紧抱住她。
我只觉混身毛孔开放,不可言喻的舒服。前所从未有的满足袭上心头,好半
天我才在她耳边说道:「小姨姥姥,真是太过瘾了!」
小姨姥姥却不说话,推开我站起来。
虽然我的肉棒没有软,虽然我真想再干一次,但今天只能到此为止。我恋恋
不舍地望着她不住颤动的诱人身体,视线缓缓向上,定格在面庞。她的脸上带着
几分羞涩和懊恼,拒绝直视我的目光。虽然小姨姥姥比我年龄大,但被操后还是
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我比她轻松。也许是因为知道小姨姥姥并没有生气吧,我
长出一口气,一颗原本悬着的心落下来。今天这一遭我几乎用强才操到她,说起
来很混蛋,但那种出乎寻常的刺激和快感又使我实在割舍不下。
离开小姨姥姥的工作室前,我说明天还来帮忙。小姨姥姥只是耷拉着脸瞪我
一眼,将门重重摔在我脸上。照以前哪个人敢这么对我郭承宇,但在小姨姥姥这
儿我却一点儿不介意,反而有些喜欢她对我发小姐脾气。不,应该说我喜欢她的
里里外外、方方面面。
没想到的是我高估自己的魅力和实力,接连三天去工作室找她未果。三天,
妈的。她居然躲了我三天,我几乎就要佩服她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学生,自称
助理,告诉我小姨姥姥外出忙项目设计。纯粹胡说八道!我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自尊心从未受过如此打击,以至脾气一天比一天坏,有事没事就抓了旁人鬼吼鬼
叫。
这天和死党程敬言打网球,按捺不住暴躁的脾气,厮杀红了眼,惊得程敬言
瞠目结舌,勒着我的脖子问:「你他妈怎么了?给我送行还是送终呢!」
程敬言和我一样大,小的时候做过邻居,也一起上过小学,不过中学就分开
了,我去学画画,他在重点高中当学霸。大家关系一直非常铁,每逢过节放假周
末什么的,总是会相约一起来健身馆打球。今天特意约出来,主要是因为他收到
美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签证机票都已经搞定,马上就要飞往大洋彼岸。
我也是累惨,直接横在场地里望着健身房的顶棚,问道:「你把初初翻篇儿
了?」